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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數日後得報魏王果然欣然收下神材營中代號月冷和月寒的雙嬌。因為他本也希望與中魏和平共處,當然,那絕不是建立在委曲求全於中魏的基礎上。
王就是王,無論昔日曾與陽天經歷多少患難,如今的陽天是魏王,昔日天下霸主國君主,中魏要求他繼承大統後發揚光大,上下臣民要求他比先王更偉大,凌駕於其它一切之上。
席撒並不為與魏王的反目感慨,陽天並不足以讓他多愁善感。他只是因此想到在綠國的黑嶽,以及南陳太子小戰神白莫歌。他相信如果放棄妖族立場,或許能與南陳長久維持共發展局面,但形勢在把他,把北撒族往堅定的妖族立場上推。
正如他不利用幽谷公主屠戮西南則北撒族難以生存一樣。但利用也要付出代價,北撒族只要由他領到一天,就絕不可能被諸強接納,永遠被定義為人族大敵。他不可能滅絕人族,也辦不到,唯一可能實現只是統一。
這已經是無法後退的路,為他自己,也為北撒族眾的生死存亡。也許是西妃喚起他做為妖族血統的責任感,千年之壽,只分十分之一於生養部族有何不可?是的,有何不可。
妖族的貢獻精神如此,而妖族整體也很默契的予以貢獻夠大的個體予以相對寬容,百年貢獻,千年追尋屬於本身的心願和自由。這看起來並不苛刻,要求的僅僅是壓抑和忍受這百年的自我欲求膨脹而已。
席撒更想起義母撒拉,因為西妃的事情,他開始更重視撒拉曾經的教誨。撒拉曾說過,他除非陰陽兼修,也必須陰陽兼修,否則,絕難以超越她。
他已經明白了極品宗師級的心境流奧秘。那是一種絕對的,超越真實與虛幻的自我肯定信念。人心複雜多變,故而真我被無數虛幻迷茫所壓抑。
就如明知肉拳擊鐵疼的只是自己,而鐵則絲毫無損。常人都有這種共識,但修為高明的人不以為然,長久的修煉讓其逐漸明白自身的力量程度,擊鐵變形,甚至擊鐵爛穿,被內心根處視作理所當然之事。
心境流則是這種力量和認識培養的進一步質變。所以借用無窮天地自然之理,成為理所當然,自然而然的事實。
所以剛入門的心境流會被精神衝擊干擾,因為這種認識的根源自信來自於昔日長久積累的某種真實演變的虛幻環境,一旦失去這種環境依託,則自信根源喪失,就如自然而然認為不能以肉拳擊毀鋼鐵一般。
從化身血妖的西妃身上他看到心境流更成熟可能,無需依靠幻境,任何時候,地方,都能如意融匯無窮天地之力。
席撒開始琢磨與煞氣力量截然相反的浩然正氣。也能體會到陰陽兼修的可怕,心境流之間的較量變的更重速度,判斷,身法和智慧。因為彼此的力量變成相對恆定值,即一個無窮。
如果陰陽兼修,理論上完全能夠運用兩個無窮的力量,其強如何自不必說。
浩然正氣對席撒而言頗為諷刺,但他認為可能辦到。就如仇恨天,明明應該運用煞氣力量的他,偏偏竟然修成一身浩然正氣,皆因一個絕然的愛字。他追求愛,相信愛,守護愛,永不放棄和捨棄擁有的那份愛。
絕對的成為了一種力量,違背其本身煞氣修為的浩然正氣力量,絕對的讓其驟然跨入心境流成熟階段的力量。
領悟浩然正氣氣場的人只有阿九,席撒一直在等她回來。
西妃離開後一個月,阿九終於從晨曦國趕到百三十強平原。她回來時,愁容慘淡。眾軍將都歇息的凌晨時分,她竟然還不能入眠的在城頭眺望夜空。
席撒找到時,她正在無聲流淚。
“怎麼換了個人似的,讓阿呆看到,肯定以為你被辣椒沾了眼睛。”
阿九的眼淚奔騰的更洶湧,哭喊了聲。“王……”如回到家面對親人的孩子,剎時哭的稀里嘩啦。
“出什麼事了?難道晨曦王責備你?”
阿九隻顧哭,滿面淚痕,衣襟溼透。好不容易宣洩夠了,才漸漸收起哭聲,說起緣由。讓她如此傷心的原來是因為一個男人。
“王……他越來越不理解我……我恨死陽天了!晨曦上下都隱隱責備我不該讓魔神戰車成型,父王雖然體諒,明白晨曦立場一再改變的必須,可是大臣們不理解,王兄王妹們不理解……他也不理解,他甚至說我變了,變成北撒族,王的傀儡。他開始相信那些流言蜚語,開始認為我是在王身邊爭寵立功而陷晨曦於不義……他說晨曦早晚會淪為被別國兼併,被奴隸,被壓榨……”
席撒能想像阿九承受的壓力。是的,晨曦先臣服中魏,後臣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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