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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語也不客氣，一把抓在手中神識沉入其間，片刻之後，他又遞給了周亞海。

他再轉過臉看時，卻見那婆婆雪白的長髮已經變得漆黑如墨，蒼老的容顏已經開始漸漸年輕起來。丁小語大吃了一驚，兩眼驚異地看著婆婆。

“怎，怎麼？”枯木婆婆自丁小語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不由得輕聲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年輕，周身的白衣如今也變得漆黑如墨！

“你，你是聖女！”周亞海驚撥出聲。

第117章　觀　戰

只見聖女驚懼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嘴邊掛著一縷血跡慘笑一聲看向丁小語道：“不錯，小語，我是陰彩蝶。”

“你在騙我？”丁小語眼中滿是驚懼。

陰彩蝶呼地坐直身子，臉色有些蒼白道：“哼，騙你又怎麼樣？那婆婆就是我扮的！”

“為什麼？！”丁小語面有痛苦地問，“你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

陰彩蝶冷笑道：“看你們倆個傻瓜好玩，於是我就騙嘍。”

丁小語周身一滯，知是她在說孩子話，於是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陰彩蝶道：“你不是很恨鬼靈宗的聖女嗎？我就故意讓你恨不起來！你別在這兒假裝好心了，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兒死了才好？”她嘟起小嘴，臉上帶著怒意望著丁小語。

丁小語見她輕嗔薄怒的容顏更具幾分迷人之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隨後把目光移向一旁搖了搖頭道：“我自認為人還算正派，但卻屢遭正道人追殺，卻又屢被鬼靈宗相救，自己卻又身染魔氣不能自跋。你是我的朋友，我為什麼要恨你死？”

少女腰肢輕扭，低頭道：“這就好，看來你還算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沒迂腐到家。”

丁小語看著陰彩蝶道：“能，能讓我再見唐雲一面嗎？我很擔心。”

少女眉頭微蹙道：“你，你怎麼老是惦記著唐雲？她現在很好，不用你擔心的。”她忽然抬起頭問道：“你看我象唐雲嗎？”

丁小語一怔，心中猛然跳了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少女又道：“其實唐雲就是我扮的！”她嘟著小嘴，歪著頭，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內心卻在不斷地打鼓。

丁小語騰地站起身，臉色蒼白。他用手指著陰彩蝶道：“你，你說什麼，你說清楚！”

少女一驚，隨後傲然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歉意，低頭道：“對不起，小語，我，我真的就是唐雲，我在幻谷時就騙了你，對，對不起……你若喜歡，我就一直扮成唐雲的樣子，……”她的話音越來越小，最後就連自己也幾乎聽不到了。不過聽在丁小語的耳中卻如顆顆炸響的爆雷。

丁小語腳下一陣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周亞海立即扶住了他。

從九州界一路走來，那嬌小的唐雲對自己的依戀，讓丁小語感到了自己的責任與尊嚴，可以說，他苦修至今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唐雲！他的眼前出現了與唐雲在一起的一幕幕。想到自己出手教訓兩個紋身男，想到自己挺身擋那刺來的骨矛，他感到自己就象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在一個結丹中期大高手面前賣弄。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他臉色蒼白，緩緩後退，用手指著地上的陰彩蝶道：“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少女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歉意，又有幾分驚慌。她定了定神眼中閃現著焦急的神色道：“小語，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問這句話？你真的要逼我說出口才成？！”

丁小語雙眼冷冷地盯著少女，就象是在盯著一個仇人，一字一句的說：“你，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我眼瞎心也瞎，怎麼能知道你哪個才是真的？！”

少女一怔，面現愁苦之色，隨後低聲道：“我化身唐雲，才能與九州的人交往，可是，可是因為你，你，你……你還沒有修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她看了臉色蒼白的丁小語又道：“小語，我自小出生在鬼靈宗聖城，周圍所有的人都讓著我，長大以後，我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敷衍我，約束著我，敬著我。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沒有一個朋友，更沒有半分的情意！自從見到了你，平等交往，捨命相助，我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我知道，真實的身份一旦被識破，我們就無相見之日，我怕失去這一切，你懂嗎？”她呼地抬起頭，看著丁小語道：“我若是在幻谷裡就表明了身份，你會相信我嗎？！你知道那幻谷原來就是鬼靈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