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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說要殺的並不是折磨虎兒多日的田囊瓦。
他要殺的,卻是當今的楚國莊王:熊侶!
面對這樣的情狀,夷羊玄羿雖然一生見多識廣,但是想起這三名年青男子的恩怨牽纏,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東關旅和虎兒年少的時候,他便曾經隱隱約約暗示過他們,如果有朝一日熊侶得到了天下,定然要加倍的留心注意。
只是如今真正發生了千古難解的遺憾之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他們化解這牽扯揉纏的恩仇。
靜靜的石室之中,夷羊玄羿有些發怔地站在當場,前面跌坐的卻是痛哭失聲的東關旅。
而飽受折磨,也不曉得是生是死的虎兒,卻孤零零地躺在內室……
虎兒!
在裡面還躺著虎兒!
一念及此,夷羊玄羿連忙將東關旅拉了起來,沉聲說道。
“不管如何,不管你要不要殺熊侶,眼前最重要之事,便是將虎兒帶離這兒。”
此語一出,卻比任何的勸慰之語還要有用,東關旅陡然一震,立刻站起身來,擦了臉上的涕淚,連忙和夷羊玄羿快步走入內室。
第八部(時空勳業) 第二章 我們一塊去騎馬
兩人小心翼翼將虎兒背出石室,就著室外較為明亮的微光,只見虎兒微張眼睛,眼神昏沉,臉上毫無血色,看見東關旅也彷彿視若未見。
就如同那田囊瓦所說,虎兒的臉面果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為了咬牙忍痛,口中的牙齒卻大多已經碎裂掉光,顯見他曾經受過多麼驚人的痛苦。
而看看他的身體,那就簡直是令人不忍卒睹了,夷羊玄羿精通醫藥之學,在虎兒的身上略作審視,一張老臉卻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陡地垮了下來。
這田囊瓦雖然變態猥瑣,但是在刀工上卻是精細非常,傷人的效率更是極高,夷羊玄羿只是略加審視,便發現虎兒的四肢無一倖免,無論是骨頭、筋絡都已經盡數破壞,腳趾、手指全數割掉,即使是救得活,也要成為終生的廢人。
最令人髮指的是,田囊瓦果然已經將虎兒的睪丸陽具全數割除,並且以極細緻的方式縫合起來。
那也就是說,即使日後虎兒得以存活,也將是個終生不能人道的閹割之人。
這是多麼惡毒的處置!
想起熊侶的下手之狠、心地之毒,就連夷羊玄羿的心中也忍不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對於人體組織之事,東關旅並不像夷羊玄羿那樣的熟習,但是眼見虎兒身上的傷痕密密麻麻,又看見夷羊玄羿的表情越來越是黯然,心中也猜到了十之七八。
想起虎兒的遭遇之慘,又想起當年諸多的情義,東關旅忍不住又放聲大哭起來。
淚眼模糊中,卻看見虎兒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眼神中也略為恢復了神采。
“虎兒!”東關旅大聲叫道。“你醒了嗎?你看得見我嗎?”
虎兒眯著眼睛,彷彿正在試圖從一場噩夢中醒來,良久良久,只見他動了動嘴唇,似是說了些什麼話。
東關旅大喜,連忙湊上耳朵,試圖再聽清楚虎兒想要說什麼。
夷羊玄羿靜靜地盤坐在兩人的身旁,看見虎兒逐漸恢復意識,也覺得欣慰了一些。
只見東關旅將臉湊近虎兒的嘴巴,聽了一會,抬起頭來,臉上仍然有著涕淚,卻是一付茫然失神的表情。
夷羊玄羿微微一怔,好奇地問道。“他說什麼?”
東關旅臉上的神情僵硬,本來是悲悽的神情,此時卻有些哭笑不得的尷尬,兩種極端的神情同時出現,倒把整張臉弄得僵硬古怪。
“他說了什麼?”夷羊玄羿再次問道。“又痛了是嗎?”
東關旅搖搖頭,臉上露出慘然的微笑。
“沒有,”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虎兒跟我說,死愛哭鬼要哭到別的地方哭去,那麼髒的鼻涕眼淚別噴到他的臉上!”
夷羊玄羿愕然,過了一會,也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知道這三名少年摯友之中,東關旅最為善感聰慧,但是要論起堅強,還是這個“打不死的虎兒”。
能夠在這樣絕對惡劣的環境中依然自在說笑,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這個“打不死的虎兒”了。
夷羊玄羿對著虎兒讚許地一笑,輕輕地握住他全然無法動彈的手。
“虎兒,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真是世上最勇敢的人,”他凝望著虎兒憔悴的臉說道。“我們現在要帶你離開這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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