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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石門哈哈一笑,臉上露出溫和的神情。
“說的真是沒錯啊……這基兒是我的表弟,表哥疼表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說到此處,他突然又是笑容一斂,臉上出現的是殘忍的神情。“可是基兒可不是傻子啊!他的年歲又大到懂得世事了,我今天殺了舅父,難保他不會再回來殺我嗎?總之,我願意用弓箭結束你們父子二人性命,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不行!我不能放他,你們兩人都要死在這兒!”
養擎玄聞言大怒,知道這冷血殘忍的胖子已經不可能放過養由基,於是破口大罵。
“你這天理難容的禽獸!我倒要看你日後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
韓石門呵呵大笑,已經不願再和養擎玄多耗時間,於是沉肩曲肘,“錚”的一聲拉開長弓,“颼”的一聲破空急響便射向養擎玄。
只是,這箭射出的那一剎那,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眼角餘光處閃了一閃。
神箭已出。
養擎玄自己是射箭的大行家,只看見韓石門拉弓的動作便知道自己已經絕無幸理,而且這一箭命中的將會是自己的腦門,箭尖透腦穿出,自己便會當場斃命。
於是他閉上眼睛,準備伴著愛子死於箭下。
但是那利箭入腦的痛感卻始終沒有出現。
出現在前方上空的,卻是一陣古怪的“嗝嗝嗝嗝”聲響。
養擎玄大是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韓石門像是看見天下最可怖鬼魅一般,一張胖臉掙得通紅,持弓的胖手卻緊握住喉嚨,一絲鮮紅的血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在他的喉嚨上,卻有著極為奇怪的東西,只見那是一柄長箭,應該是原來韓石門要射穿養擎玄腦袋的利箭。
只是此時這利箭卻被一柄小小的竹箭攔腰穿透,準確地插在韓石門的喉嚨之中。
看見這樣的奇異景況,養擎玄心中一動,便轉頭看向養由基,卻看見他的手上握著一柄孩子嬉耍時玩的小弓,手上卻已經沒有了箭。
這樣不起眼的小弓小箭,便是要射中貓狗都大有問題了,只是在養由基的手中,居然能夠在韓石門利箭將發的那一瞬間後發先至,射穿箭身之後,又射入韓石門的喉嚨之中。
這是什麼樣的神箭?
這個孩子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神魔力量?
只見韓石門瞪著突出的怪眼,無法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小童養由基,一個轉身,胖大的身體便砰然從凌空雷的身上跌了下去,摔在地上就此斷氣。
而星箭棋盤上的第二戰,便以這樣的驚人方式結束。
這一場舅甥間的宿命決戰,以兩具凌空雷的長程對戰方式呈現,整個過程映在“棋盤”的上空,所有星箭巨像中的眾人也將這場驚天動地的慘戰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東關旅和虎兒兩人身處在“四面皇”之中,仰頭看著這場神箭之戰,看得咋舌不已。星箭巨像之間,除了一般的視覺、聽覺之外,彼此之間還有著某種微妙的感應,特別是身處在這樣的“殘局”之中,隸屬同一陣營的巨像之間,更有著近似心靈相通的感覺。
此時陰暗的天際光芒一閃,卻是養擎玄父子二子共乘著“凌空雷”劃破空間,從吳越間的“文命之野”回到棋盤大地。
但是那具凌空雷巨大的身軀甫一出現,東關旅和虎兒心念電閃,便不約而同地低呼一聲。
“不好!”
只見那具凌空雷冒出濃密的黑雲,從閃光中出現後,在半空中的身形便開始跌跌撞撞,彷彿是喝醉了酒的野鴨子,身後拖帶著濃重的黑煙,幾個轉折,便“砰”的一聲巨響,重重地摔跌在地上。
因為摔落的勢子相當的沉重,因此已見殘破的“凌空雷”一落地,便將一隻大腳摔斷,飛迸了出去。
然後整具巨大機械人便一動不動地冒出火花和黑煙,狼狽地臥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東關旅有些黯然地看著那具凌空雷墜毀的身影,輕輕地嘆了口氣,卻聽見一旁的虎兒歡聲叫道。
“你看!還好還好!”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喜悅。“至少養叔和他兒子沒有事!”
只見在凌空雷的肚腹上開了個大口子,果然便是養擎玄一臉塵土血汙地爬了出來,小童養由基則抱著他的頸項,父子二人的模樣看來雖然狼狽,卻顯然性命無虞。
只是這樣一來,東關旅和虎兒這一方又折損了一具星箭巨像,加上先前戰敗慘死的倪負羈,眼前便只剩下了兩人共乘的這具“四面皇”。
而熊侶的那一方,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