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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處世的方式,怎也跟“富有同情”幾字掛不上鉤,再想想,反正不用自己出‘血‘了,管他呢。”
笑了笑,對收銀員道了謝,便向黃櫻病房行去。
電梯口,一隊醫護人員拉著一張躺有病員的活動床風風火火趕來,速度太快,凌光來不及躲閃,對這對人馬撞向一旁。
捂了捂被撞燒疼的胳膊,凌光讓到一旁,撅了下嘴,但沒說什麼,畢竟救人如救火。
看著滿身鮮血躺在擔架上的傷員,看著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的一眾焦急人等,他想問問病人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忍住了。
“這人快不行了。”小木棍開口了。
“恩?他什麼病?”凌光小聲問道。
“受傷。”說完小木棍便不語。凌光也懶得再問,反正有值班醫師在那兒,輪也輪不到他管。
電梯門於此時開啟,被好奇心驅使的他最終還是拉住落在後方、正欲進電梯的一名護士小手,問道:“病人情況怎麼樣?”
護士猛一被拉,錯過了進的電梯時間,看著電門關閉,扭過頭來杏眼圓睜,盯著凌光嬌斥道:“你幹什麼?!”
凌光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電梯門關得這麼快,我只是想問問病人的情況。”
護士喝道:“送到我們市一醫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一會自然有結果。”
凌光知她誤會了,解釋道:“哦,我不是病人的家屬,我也是咱院的醫生。”
護士打量了他一番,好像覺得在那裡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電梯也在這時回到了一樓,她請凌光先行,進了電梯,她才道:“您是哪個科室的?”
隨著腳下微微一晃,伴著電梯發出的輕微響動,凌光道:“腦科,我姓凌。”
“呀!凌醫師!”她這才知自己怎麼越看凌光越眼熟。
顯然這種待遇凌光受多了,微微一笑,再問道:“病人是個什麼情況?”
護士恭聲道:“跟您彙報一下,病人叫‘馮南初’,是在建築工地上受傷的,受到碎石磚瓦的撞擊導致大出血,現在體內積了大量碎片。”
凌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現在的工地發生意外的頻率這麼高。想起了好友年華當初的無妄之災,沉吟一陣,開口道:“哪位醫生在手術室值班?我去做他副手可以嗎?”看來他是想救那病患。
護士笑道:“是外科部的項主任,凌醫師願去當然更好,有您坐鎮,手術把握更大。”
凌光聽罷也不說話,只笑望著那護士。
護士也是臉一紅,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
手術室內。
那項醫師正準備為病人實施手術,凌光施施然步入。得知他要來幫忙操作手術,自然對他一通感謝,只是臉上掛的笑容不怎麼自然。凌光說自己為他打副手,那項主任自然不許,凌光便‘勉為其難’捉刀上陣。
換了手術服,消完毒,凌光先聽了護士們的心電圖報告,步到病人身旁觀察起來。
傷口在腹部,創傷面很大,血漿的供給根本根不上血液的流失速度,病人的唇色煞白煞白。
小木棍輕聲道:“來不及了,快破膛,細胞已經開始壞死。”
不敢怠慢。凌光迅速拿起一片明晃晃的薄制刀片,劃開病人腹部,一股殷紅色血液流出。迅速的夾出幾塊大狀可見的石屑,連檢查都不用檢查、只憑‘肉’眼便判斷出哪些細胞已經壞死,快速挑出,打上了止血鉗。
鮮血仍在不斷向外滲出,傷口實在太深了,有些碎片已經埋入交纏的大腸中,凌光必須在它們走到大動脈前將其全部取出,否則病人便有生命危險!
又要動作快,又不能觸碰內臟組織,換做一般醫師,已經可以直接宣佈病人死亡了。
身旁護士為他擦了擦汗,遞過手術鑷子,凌光小心卻又不時失速度的將碎片一塊一塊、精準無誤的取出。
長出一口氣,大家都鬆懈下來,所有的碎片被凌光一一取淨,身旁那項主任連幫手的機會都沒有凌光便已完成了手術。他在心內暗暗佩服,他很清楚,若沒有凌光,這病人便完了。
出了口氣,凌光正準備揭開口罩,身旁護士驚呼一聲:“啊!病人大腸又有血液湧出!”再有一名護士急忽道:“病人心跳下降!”
凌光驚地趕忙戴好口罩,跑回病床旁,再次檢查病患大腸組織,他突然發現,方才還沒變化的大腸已經有部分開始漸漸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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