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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鵬威笑了一下,從假山上縱身跳下,站立於青木的對面。
青木雙手攏在袖子裡,神態木然,回答的很乾脆:“在等四長老。”
“等我有什麼事麼?”
青木冷冷的注視著吳鵬威,問道:“‘赤炎火珠’和‘烈陽神功’是被盜走的吧。”
他聲音沙啞,如同生鏽的鐵皮在地上刮過,在寂靜的夜色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青木護法為什麼這樣說?”吳鵬威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青木抬起頭,嘴角咧開,象是在冷笑,卻比哭還難看:“那一日我和莫無咎對打,當時還有一個授功長老,三人之中,以我武力最高,最後也是我第一個飛身縱出藏經樓的,但並沒有看見秘籍和赤炎火珠的下落。”
“我記得經書失竊的那一夜是晚上,也許是你當時沒有仔細搜尋了,聽說經樓發生響動之時,宗主第一個趕了過去,不過只用了五分鐘而已,這時間不夠你在黑夜中找到落地的經書下落吧。”
“哼。”青木低哼一聲:“我修煉的‘枯木禪功’雖然五感之中的味感、觸感都已經極為衰弱,但我的視感卻極強,而且我白日休息,夜晚無人之時才修煉功法,四年下來,黑夜於我並無妨礙,那一晚,我以極快的速度掃過藏經樓附近,根本沒有掉落的秘笈。”
吳鵬威撇了下嘴,不置可否。
青木繼續說:“後來王恆和仇山比試,我弟子的水準我心中有數,他內力上或許不差,但對於武技的理解卻是一知半解,四年來我潛心於修煉‘枯木禪功’,無暇教導他,以他那漏洞百出的木棉掌,哪裡會是仇山的對手。”
“可比試的過程卻讓我大吃一驚,他施展的技法精妙過人,換了是我使用也不過如此,哪裡有半分的生澀,當時我和莫無咎都猜測到他肯定是有高人指定,傳說中有一門叫做‘傳音入密’的功夫,能夠傳到你想告訴之人的耳中,而旁人毫無所覺,可惜,我當時和莫無咎都猜錯了人。”
吳鵬威聽著青木的話語,安然不動,只是將身子微微側了下,與假山平行。
青木又說:“後來莫無咎被抓,我當時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秘笈不在和他的身上,肯定失竊的那一夜還有別人,我想慢慢追查,可惜後來‘狂刀門’的人上山挑釁,一時就耽擱了下來,不過那一場比試卻出了你這樣一個天才人物。”
吳鵬威笑問:“那為何青木護法當時沒有懷疑我?”
青木想了片刻,才說:“你雖然今年只有十五歲,天賦驚豔,是我平生僅見的武道天才,但你施展的是水系技法,火系的秘籍對現在的你毫無用處,所以我並沒有太過疑心。”
“不過我雖然估計錯誤,但後來宗主讓我下山保護你參加此次‘武王大賽’,我覺得在山上無趣便答應了,想不到卻讓我因此發現了你的廬山真面目。”青木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吳鵬威:“你可知道,今天和你比試的年輕道士是誰?”
“他不是說了自己叫李無心麼,正清宗的三代弟子。”
青木微微搖了下頭。
“難道有錯?”
“沒有錯,他的確是李無心,也是正清宗的三代弟子,但他同時也是當今武道界年輕一代的翹楚,號稱‘無常劍’的武道天才,他精通金、水雙系,年齡只有十八歲,實力達到武魂中階境界,是武道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青木緩緩的說。
“那又如何?”吳鵬威不解。
“你和他對峙卻不落下風,而且你當時施展出了火系的身法,我雖然不知道‘烈陽神功’這套功法上記載了什麼武技,但那身法之迅捷是我生平僅見,我當時就明白,那秘笈和‘赤炎火珠’十有八九是被你盜取了。”
“再加上最初王恆和那胖子比試時,明明要輸了,卻莫名奇妙的又挽回劣勢,差點將胖子打敗,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當時你雖然低頭喝茶,但手指卻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打,旁人都以為你可能是無意識的動作,但我卻仔細的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你杯中酒水沒了,但嘴巴卻在不斷的蠕動,你接著敲打聲是掩蓋你嘴唇張合那最後一絲細小的聲音,四長老,我想我沒有說錯吧。”
青木說完這一番話,抬頭冷冷的注視著吳鵬威,眼神咄咄逼人。
“不錯,你分析的絲絲入扣,毫無一絲偏差,很了不起。”吳鵬威讚了一聲。
青木哼了一聲,說:“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我也不想替山門取回秘笈,只想要你把‘赤炎火珠’給我。”
“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