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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吳鵬威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青木一眼。
旁人或許沒有察覺,但吳鵬威卻捕捉到了青木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凌厲殺機。
從武王宗確定了比試的時間,是一週後的下午,吳鵬威取了腰牌就和青木一行人回了驛館。
回到驛館之後,青木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而王恆等人則被陳天鐵逐浪帶著去逛街,唯有吳鵬威沒有同行,他也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一下午的時間彈指即過。
當夜幕降臨之時,眾人都已入眠,這個時候,青木的房門卻悄然開啟。
一個身穿夜行衣,蒙著頭臉的人從裡面無聲的飄了出來。
蒙面人手腳輕盈,剛想離開院落,卻聽見頭頂響起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這麼晚了,你想去哪裡?”
蒙面人身子一頓,回頭看去。
吳鵬威正躺在自己的屋頂上,望著漫天的星辰,月華照在少年的身上,柔白如銀。
“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現在想去殺了季玄。”
沒等蒙面人回話,吳鵬威已經道出了他的意圖。
“唉”蒙面人嘆息一聲,揭開面巾,露出了一張枯瘦的臉龐,“我知道瞞不住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攔著我,我必須要去殺了季玄,錯過了這個時候,讓他回到‘離合宗’,我等不了這麼久。”
“你確定你能贏他?”躺在屋頂上的吳鵬威漫不經心的問。
“四年前的那場比試我摸清楚了他的武技,這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破他的土系功法,所以我最後修煉了‘枯木禪功’,別人以為我四年前是自取其辱,其實我早就知道會輸給他,去比試,不過是為了摸清楚他的底細而已。”青木站在院子裡,對著屋頂上的吳鵬威畢恭畢敬的回答。
“好吧,我不攔你。”吳鵬威嘆了口氣,又說:“但我有個要求。”
“請吩咐。”青木恭敬的應了一聲。
吳鵬威卻坐起來,一個翻身落於青木的身前,淡淡的說:“帶我一起去。”
青木愕然,半響才說:“我是去拼命的,未必能活著回來。”
吳鵬威卻笑了笑:“有我在,起碼能夠擋住別人,讓你專心殺了季玄。”
“可是這很危險。”青木不同意。
吳鵬威卻擺出主人的威嚴:“你是我的僕人,怎麼做我說了算。”
青木無語,心中卻流過一陣暖流。
……………………
武王城東,十里驛館。
氣死風燈掛在十里驛館前高懸的鐵桿上,散發著微弱的光,在風中搖擺不定。
吳鵬威和青木站在距離十里驛館對面的一個小巷子裡。
吳鵬威指著十里驛館的三樓偏左的一個房間,說:“這裡是‘離合宗’下榻的驛館,季玄的房間就在三樓偏左的第二個房間裡,這個時候,他應該沒有睡覺,還在喝花酒。”
青木看了一眼那間微微放著火光的房間,有些疑惑:“還在喝花酒?你怎麼知道的?”
其實他一直想問,為什麼吳鵬威能夠知道季玄一行人的下榻,甚至連季玄住在哪一個房間,這個時候在幹嘛都瞭如指掌,而他自己,也僅僅知道季玄一行人下榻在十里驛館而已。
他之所以知道還是拜託陳天給他查探的。
吳鵬威卻說:“因為三天之前我就開始注意‘離合宗’的人,並且把其中每一個人的睡覺習慣都摸打探清楚,尤其是為首之人。”
青木又問:“可你怎麼知道這次帶隊前來武王宗的人就是我的仇家,三天前我並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姓。”
吳鵬威看了一眼青木,笑了笑:“你是個惜時如金的人,如若沒有必要,你不會輕易下山,只會拼命的修煉武技,之所以下山定然有所目的。”
青木沉默,看了吳鵬威一眼,眼中藏著深深的敬畏。
僅僅憑著一些簡單的事情就能推算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即將發生的事,這份智慧何其的可怕。
青木認為自己也是心機深沉之輩,但在吳鵬威絲絲入扣的分析之下,卻自嘆弗如。
他如今才明白,為何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能夠取得如此驚人的武道成就,光是這份智慧就足以讓人驚歎折服。
吳鵬威見青木沉默,拍了下他的肩頭,說:“我算過了,住在十里驛館裡的‘離合宗’高手一共只有三個,季玄、利北斗、王用。季玄不用說了,實力該在武師巔峰,利北斗就是今天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