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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城,現在都上六萬兩了。”鐵逐浪不服,為啥人家追著屁股打,還要過去和人家賠禮。
吳鵬威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陳天卻抬手敲了鐵逐浪一個爆慄,破口大罵:“你這頭蠢豬,長老怕過誰來,長老不過是不想橫生枝節,這‘刀影’之畫,哼,一是賠禮,二是立志,告訴對方,再相逼就魚死網破。”
“去吧,別浪費時間了,早去早回。”吳鵬威揮了揮手,催促陳天早些離開。
陳天將畫放入竹筒內,鑽進漫天的風雪之中。
屋外雪勢正濃,急匆匆趕回來的王恆和王七與陳天錯身而過。
二人進屋之前,先在走廊上抖落了身上的積雪,這才進來。
“長老,刀給你買來了。”王恆呵了口暖氣,雙手搓了搓,將懷中的長條物事開啟,露出了一把造型精緻的帶鞘長刀。
吳鵬威將刀取過來,抽刀出鞘,只見一股寒光撲面而來。
刀身狹長如秋水,明汪汪的,照的人眼光難以直視。
“這是武王城內雲荒墨家最好的刀,我和移家的商號掌櫃墨跡了半天,最後抬出長老您的名字,人家才勉強同意八千兩銀子賣出的了,這還是虧了王七會還價,否則,一萬兩未必能拿的下來。”王恆在一旁解釋著。
王七卻一個勁的假謙虛:“哪裡哪裡,全是長老的面子好使。”眼中卻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好刀。”吳鵬威讚了一聲,目光下移,刀身的吞口處果然有云荒墨家的字樣。
王恆卻不無擔憂的看了吳鵬威手中的刀一眼,猶豫了片刻,才問:“長老,明天和零比試,你有信心麼?他可是狂刀門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弟子,手中的刀意通妖,你和他比刀,只怕會有性命之危吧。”
他說的斷斷續續,其實心裡卻想說,和人家玩刀的祖宗比刀,這不是找死麼。
王恆並非對吳鵬威沒有信心,只是身為雁落十二宗門之一,他清楚的知道那個叫做“零”的刀術天才是如何的可怕。
不同於之前身具武人風範的禪青雷和利北斗,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天才瘋子。
他的骨子裡充滿了血腥和殺伐,世俗的道德觀念對他毫無束縛,一刀既出,絕無回寰的餘地。
零就象是一個握刀的死神,但凡是年輕一代的武人,沒有誰願意和他對上。
吳鵬威沒有回話,只是彈指輕敲了一下刀身,刀身吃力,發出嗡的一聲脆響,悠遠綿長。
明亮如秋水的刀刃倒影中,映出一雙深邃靜謐的眼,那裡面藏著堅毅決絕的光。
第二章 零
夜色深沉,象是最濃黑的墨。
零盤膝坐在院子裡,漫天的星光揮灑而下,卻始終無法照射進他方圓十五米之內的空間。
以零自身為中心的方圓十五米是一個詭異的空間。
沒有一絲動靜,沒有一絲光線,唯一存在的物事只有兩樣。
一是盤膝而坐的零本身,其次就是他手中那把狹長漆黑的刀。
零靜靜的坐著,雙目緊閉,耳中沒有一絲的雜念。
他不愛說話,在生活中,刀即是一切,除卻手中的刀,他不願意去想別的任何事情。
而每當他開口說話之時,必然只會是一件事。
那就是殺人。
因此所有的人都不願意聽見零說話,包括他的師傅——狂刀魔手司馬無極。
司馬無極貴為萬人敵巔峰境界高手,可謂是武道界第一流的人物,無極魔流刀開創了一個新的刀法流派,融氣血於刀意之中,神通如魔,乃是天下屈指可數的一代刀法宗師。
可即便是如此一個凌厲的人物,也不願意和零對上,他曾經說過,零就是一把天生的刀,只是化作了人形而已。
“二十年後,他將是南部武道界位居前三的高手。”
昔日武道聯盟的正左使——紫袍聖手孤恆半年前曾經如此評價過零。
零的刀法脫胎於無極魔流刀,卻自成一派。
他終日在懸崖前斬風切鷹,刀法融入自然之念,神通近乎於妖。
所以,當他盤膝而坐的時候,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刀,沒有一絲的雜念,只有無窮的刀氣。
此刻是距離黎明時分最黑暗的時刻,陰影吞噬了一切。
零孤零零的坐著,萬籟俱靜,他傾心聆聽著手中刀的呼喚,呼嘯的風在他身前嘎然而止。
忽的,零睜開了眼睛,蓬亂的發遮不他的眼,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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