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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著牆,一手持著酒杯,一手持著酒瓶。那架勢,與浪跡街頭的酒鬼乞丐並無不同。
“你堵著門幹什麼?”那年輕男人醉眼看著她質問。
“沒什麼,只是怕你這次又跑了。”沈二孃臉紅紅地噘著嘴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鴇竟然會像個小女孩一樣羞澀,這幅景象想必很難得。
年輕男人似乎也懂得欣賞這種難得,他色迷迷地用眼睛掃著沈二孃,將她身上有意無意露出的物件看了個明白。然後將杯中酒飲盡,張口緩緩吟道:
“
多情卻似總無情,惟覺樽前笑不成。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
“你知道就好”沈二孃說,“你這回別想走了。”
“哈哈。我念這首詩可不是送給你的”年輕人狂放地笑道,“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何必強說一個情字?”
“胡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沈二孃大怒地說道,“要不是有你,我怎麼會有今天?我當然愛你!我為什麼不能愛你?”
“你是為了報恩?”年輕人說,“還是為了我的身份?”
“都不是,我就是喜歡你!想留你和我過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年輕人悠哉地搖搖頭。
沈二孃氣憤地咬咬嘴唇說:“那麼……一夜。”
“一夜又一夜,一夜再一夜,把我沉醉溫柔鄉;二孃,你又何需如此折騰?”
“呸!別管我叫娘,我才不想聽你說這些屁話。反正今晚也不准你走!”她說完一下撲到他懷裡。她成熟的胴體一下子不僅滾燙而且力大無窮,把年輕男人壓在身下,貼著他的耳朵朝他喊:“折騰?到底是你折騰我,還是我折騰你?”
男人吐吐舌頭無所謂地說:“現在看來是你折騰我。”
“我就折騰你!”沈二孃撲哧一聲笑出來,像累得無力似的倒在他身畔,倦怠地閉上眼。畢竟,她也喝了太多酒。一夜又一夜地喝著,總會要醉的。
既然總是要醉的,為什麼不是現在?於是她醉了,酣然入夢。
他讓她靠著,趁她閉著眼不撒嬌也不撒潑的絕好機會,絕好距離看著她。她老了。一朵飽經風霜的花,盛開,卻即將枯萎。她的坎坷命運,給了她多少傷害?他不難從她對他任性的寬容中找到答案。
她說她愛他,難道他就不愛嗎?
可他能給她什麼?
沒有,什麼也沒有,他什麼也不能給她。
這就是他的命吧,他輕輕地嘆息著。這是白色的紙門外有個淡淡的影子。沒有進來也沒有敲門,而是在門外跪下。
年輕男人便輕輕地從沈二孃身下移開,讓她安穩地側躺在柔軟的薄被上。他小心拉開紙門,然後又合上門。輕聲地對那人說:“小眠,辦好了嗎?”
“好了,主人。”剛才一直低著頭的那人抬起頭來,儼然是傅小眠!
“起來吧。”男人溫柔地扶起傅小眠,皺皺眉頭說,“不是說不用叫我主人了嗎?”
“不,叫主人挺好。”傅小眠站起來。
“可憐啊,從小到大,竟然沒有人願意叫我的名字。”他仰起頭嘆了一口氣道,“只有沈二孃不同,她一直都叫我秦無益。”
“有一個人記得自己的名字不就很好了嗎?”傅小眠輕聲說著。
“也是……”秦無益笑笑,他笑的時候露出雪白的牙齒,配合著明亮的眼睛,讓人感覺到很天真也很帥氣。
他朝傅小眠做了個手勢,傅小眠便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他輕車熟路地帶傅小眠進入不遠處的另一處客房。那裡幽靜的很,窗戶敞開著,空氣很清新。桌上放著精緻的酒盞和酒壺,還有一盞明亮的燈。
一進屋秦無益便問傅小眠:“他說什麼了?”
“他問我你是誰?”
“你怎麼說?”
“我說要想知道就直接來找你。”
“你勸他來?”
“沒有,我告訴他,我們比他強,讓他死了心,放棄死鄉之旅。”
“你還真是矛盾啊……”說到此處秦無益轉轉頭,找到桌上的酒,便急不可耐地斟酌了起來,他用醉眼看著傅小眠說,“想見他嗎?因為看透了他的過去而愛上他?”
“不要胡說了!”傅小眠有些著急,竟然忘記了剛才的主僕關係。
秦無益卻很高興看到她這樣子,他邊飲著酒邊笑著,笑了一陣子他才停下笑問:“能告訴我,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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