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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演少爺他……他……只怕要死了……”
“弟弟!”張瑟臉色大變,根本等不了王誠說下去,朝著蜉蝣藥師的居所飛奔而去。
“究竟怎麼回事情,我們邊走邊說。”周治亦是心急如焚,說著攜著王誠朝著蜉蝣所在的寓所掠去。
王誠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被帶著足不點地的疾飛,還是穩定住情緒,說道:“那個蜉蝣藥師最近行為越來越古怪,我怕張少爺有什麼閃失,就派了人去盯梢,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也不知道他施了什麼怪術,用了一根針將我將派去的人刺了一下,現在整個人一動不能動,那蜉蝣藥師可能對我的行為很是不滿,將少爺也如法炮製,用針給刺了,又將他關在房子內,當時正好被一個僕役給撞見了,趴在窗外檢視,卻發現少爺居然被脫的精光,那蜉蝣藥師拿著一把刀剖開他的身體,血流了一地。”
王誠說到後來聲音發顫:“那個僕役嚇呆了,跑來向我彙報情況,我聽後就立刻出來找當家了。”
周治聽了心亂如麻,任他百般猜想也從曾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那蜉蝣藥師的居所和鏢局不過相隔兩條大街,他剛剛抵達,只聽裡面傳出一聲尖叫,聽聲音是張瑟發出的。
他身體縱起,直接越過大門進入院內,看到四下到處擺滿了瓶瓶罐罐,一股濃烈的藥味直衝鼻間,當中還夾雜著血腥味道。
“弟弟!你……你將我弟弟怎麼了?”張瑟的顫抖的聲音傳來。
“滾出去,你敢踏進一步,他就死定了!”另一個頗為古怪的聲音隨之怒喝。
周治聽出那古怪聲音的主人正是蜉蝣藥師,當初自己對他施展過啟蒙術,因此對方懂得人族的語言。
踏入後院,看見滿地狼籍,空地中僵立著一名鏢師,看他眼珠亂轉,顯然還是活著的,他身後的房屋房門緊閉,張瑟就站在該處,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腳跺個不止。
周治掠到張瑟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瑟兒,稍安勿燥。”
張瑟淚流滿面,指著屋子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他將我弟弟……將我弟弟給殺了個半死啦……嗚嗚嗚……”
“有為師在,你弟弟死不了,你呆在這裡別動。”周治沉聲說道。
一個瞬移術,周治晃身進入房屋,雖然早有準備,當他看到屋內的情形還是被深深倒吸了口涼氣。只見張演面朝下懸浮在半空中,整個鮮血淋漓,全身肌膚沒有一寸完好,在他的腦袋和背脊處的肌膚全被剖開,筋骨畢露。
地面四周堆滿了不知為何物的內臟,血淋淋甚是可怖。
“住手!”周治語氣冷到了極點。
正俯身不知道做什麼的那蜉蝣藥師身體一震,抬頭用茫然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隨即語氣生冷地道:“你進來幹什麼?”
“你將他怎麼了?我是要你治好他的病,你這都幹了些什麼,我告訴你,我徒兒若是死了,你也會死。”最後這句周治一字一頓地說道。
“生……死,生死,生……死,生死……哈哈哈,你這是在要挾活不過這個風季的蜉蝣麼?”
“不僅是你,連你們全族都要給他陪葬。”周治發了狠,他實在面對不了這般殘忍的畫面。
“哼哼,他死不了,除非你想他現在死了。”蜉蝣翻了翻眼,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你沒看出來我是在為他治療麼,這小子病症之奇我聞所未聞,這麼久我都在尋找其原因,現在我知道了,和其他人族不同,它不僅缺了一魄,而且天生幽脈,也就是說擁有這種經脈的人雖然會狂吸天地靈氣,但同時也會瘋狂將之擴散出去,幽脈就像是大樹的根,魔魄者擁有它可謂天賦異稟,他能夠在極短時間提升魔魄等階,然而沒有魔魄為他儲蓄,它就是個吸靈鬼,只會將他的身體養份全部吸取一空。本來他這種情況只要有著足夠的晶石吸取倒還能維持下來,不過他似乎練習了什麼功法,在下腹中形成了一個類似於魔魄的東西,殊不知這樣做卻使他陷入了真正的困境,要知道靈氣蘊含著極為複雜的能量,像他這種幽脈擁有者僅僅吸收單一的能量,只要再上一段時間,整個身體機能就會崩潰掉,到時候就算醫術再高明十倍的蜉蝣也迴天乏力了。”
周治見他侃侃而談,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難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醫治他麼?”
“廢話,不是為了醫治他,我幹什麼要呆在這般髒兮兮的地方,還要花費這麼大的心力。”
周治目瞪口呆:“可是……可是這樣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