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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果亡靈戰爭爆發了,我該怎樣選擇自己的未來……但面對那個人的構想,我只想說,我不願意活在那個噩夢一般的末日世界裡。”
聆聽著這番話,阿倫明白,鳳雅煙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也宣告兩人間的對話接近尾聲了,但好不容易能碰上一個可以如此接近東帝天的人,阿倫豈能輕易放過,沉聲問:“除了我和繆諾琳,東帝天還收了幾個弟子?”
“四個。他第一次從獸人世界裡歸來後,覺得應該為未來多作準備,就先後選了四個新人,資質遜於你們,東帝天自認為有點倉促。如果不是你提前讓他看到了復仇的曙光,他應該也不會選擇那四個人,所以對他們訓練的殘酷程度,也遠在你和繆諾琳之上。”
阿倫想,飛龍沙漠受盡折磨的歲月,午夜夢迴中還曾化作惡夢幾度重現……那四個所謂的師弟妹,竟然還受過遠在其上的折磨,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可怕生活呢?他們心中對這個惡魔老師,恐怕已經從怨忍昇華至仇恨了吧……這可是一條重要的資訊,將其告訴小師妹,想必她定能好好利用起來。如無意外,雷諾競技場所見過的那兩個,應該還留在帝都監視著繆諾琳……
鳳雅煙似察覺到阿倫一些隱晦的想法,平靜道:“如果你們將對那個人有所計劃,我是不會參與的,希望你能明白。”
阿倫注視著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無論彎彎黛眉,還是那被煙雲輕罩的眸子,都會令人覺得她應該是位柔情似水,甚少主見的絕色佳人,但阿倫清楚的知道,她已這樣告訴自己,那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決定了。
想起她的往昔、她的生平,阿倫暗暗地嘆了口氣,不禁又想起了當年憐雲飛在獰笑中所炫耀的某件醜事,嘴唇不由得動了動,但那個難堪的問題卻沒有問出口。
反倒是鳳雅煙竟淡淡一笑,說:“很多世事都似是而非,只要無關未來,你覺得它是,便是,你覺得它不是,就不是,何必一定要知道答案呢?”
鳳雅煙凝視著阿倫的臉龐,話鋒一轉,聲音彷彿也柔和了許多,“不過,或許將來有一天,你可親自驗證憐雲飛那狂妄之徒所言的真偽,畢竟姐姐未了的心願,雅煙都會盡力為她一一完成!”
驗證那種話的真偽?莫非也讓我體會一次那銷魂的幻術,還是另一種最直接的方式?雅玲未了的心願,那恐怕只能是……
看著面前那絕色容顏,阿倫心湖中不禁蕩過波瀾,但很快,這份旖旎便煙消雲散,化作撕心的痛楚,默默遊過他的身軀,遊過他的靈魂……
過去,曾經有一個女子在輕言笑語中,願意讓他親自驗證某件事,只可惜時機一直尚未成熟,那女子如今也不知是否已從昏迷中醒來;還曾經有另一個女子,在繁星之下,與他訂下無論盛夏冷冬,不離不棄的盟約,然而,如今已天人水隔……
酸楚化作寒流,自腦門湧起。緩緩落下,流過他的背脊,流過他的全身,令他彷彿置身冰窟,從外而內,連靈魂也為之抖顫。
念及那不會回頭的往昔,鳳雅煙神色也默然了下來,一時間,兩人默默的站在沙盤前,久久不發一言。
最後,還是阿倫打破了沉默,“關於東帝天,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鳳雅煙搖了搖頭,說:“他中幻術的時間太短暫了,不過可以得到的重要回憶,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嗯,我想我們的談話該結束了,國師已經在營帳外出言詢問!“
話音未落,四周的景物迅速斂去,眨眼間,阿倫發覺自己仍站在了營帳裡,站在那布簾的前面。回頭看去,鳳雅玲仍安靜地躺在那張冷冰冰的床鋪上,只可惜那緊閉的雙眼,永遠也無法再睜開了。
他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抿了抿嘴唇,雙目緊閉了一陣,才再次睜開,推簾而出耀眼的暖陽下,他迎來了樊帝靈他們微紅的眼眸,那是一種已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同時又暗懷期待的眼神。在他們的身後,是渾然不覺、仍照常繼續著軍旅生涯計程車兵們,他們彷彿凝固了的身軀與那些忙碌計程車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抬眼望天,蔚藍的天空無絲毫瑕疵,如同一張昂貴的絲絨,直鋪對天際盡頭。在這樣一個時刻,神龍一個新的時代,宣告降臨了……
登基,這對於任何新君而言都該是無比光輝的時刻,但在此特殊時期,卻必須在無比低調的情況下進行,神龍創立至今,恐怕也未曾有一個新君是如此寒磣的登上王座。
神龍王座在兩年內三度更換其主,本已屬千古稀罕,偏偏又正是獸人戰爭期間,神龍生死存亡的階段,無論是先皇鳳雅玲的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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