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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扎斯他們在身邊就好了。
當腦海中騰出這個想法的同時,約克忽然苦笑。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要依賴別人求生了。
眼前那座熟悉的殿堂越來越近了,只不過,他背後驟然響起的一聲雙腳落地聲,又讓那個殿堂變得遙遠起來。
“約翰。沙洛,對不起,請你死吧?”背後傳來的男音非常尖銳,絲毫聽不出有什麼尊敬的味道在。
S級高手嗎?約克忽然苦笑。自己還有一搏之力嗎?
不搏,是死。搏了,也是死。
即便清楚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打不過人家,可約克還是轉身,準備做最後的一搏。
就在此時,一件令所有人、包括大門的守衛、甚至約克在內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年獲加在裡面大肆殺戮的殿堂突然之間,無風自開。
沒有人,沒有機關,只有一個深邃的黑洞,如同地獄的大門,向兩人敞開了。
“呃,這是……”約克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花,無數細針一樣的白色物體從門裡向外射出來。
“簌簌簌簌!”白色的暴雨傾瀉而至,竟沒有一根細針的目標是約克。
“啊——”背後一聲慘叫,尚來不及做任何防禦的那個高手被無數細針扎中,頓時成了一個豬頭,面目全非,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下一秒,一條恐怖的白骨鏈條從門裡飛出,一把‘鉤’住那個高手的腿,迅速往裡拖。
“不!不要!放開我!”
約克看清楚那條‘鏈條’後,嚇得心臟都快飛出胸膛。跟這條鏈條相比,自己剛才的殺戮根本就是小兒科。因為這鏈條的每一節,就是一隻人手的骨頭。手,只有上臂和手掌,後一節的手掌握緊前一節的手肘的骨頭。
二十多米長的白骨鏈條,這要多少隻手才能做成啊!
約克臉色發白,在外面窺視的高手更是面無人色。
這個大殿中到底隱藏了什麼。
“進來!”一個飄忽的女音鑽進了約克的耳朵。聲音非常縹緲,恍如來自九天之外,又像是直接在耳邊的呢喃。能確定的是,聲音的主人似乎對自己沒有敵意。
誰?到底是誰?約克心跳加速。
“呵!獲加的兒子什麼時候成了膽小鬼了?”
約克一聽,心臟又是猛地一跳。她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跟義父的關係?彷彿是著魔,約克不自覺地步入了殿堂之中。門衛在愕然中,不知該不該阻攔他,最終竟任由約克進入。
七年了,足足七年後,約克重遊舊地,忽然心生感慨。就是在這裡,自己第一次獲得義父的認可。
“麻煩你轉告各國的大爺,這個七海通緝令上的小孩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兒子了。誰找他麻煩,我就殺誰全家,滅誰全族!還有,在我兒子滿十八歲之前,後面禮堂裡的屍體不許清理,留著來警告那些不長眼的傢伙。”獲加當年的豪言壯語,似乎尤在耳邊迴盪。
空氣中不再有濃重的血腥味,天花上也不再有條條血柱流淌而下,可是那一具具血色的浮雕卻保留了下來。當日企圖加害自己的不軌之徒的屍體,全都覆上一層薄薄的、類似於薄冰的東西。
依靠著從門口射入的光亮,約克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一張張臉上每一條象徵著痛苦的曲線。
這裡,約克彷彿遊覽博物館,觀摩著屍體。
外面,驚疑不定的高手卻沉不住氣了。當中,還包括了安道爾子爵的副官。
“大人!那小子進去了!”
“我看到了。”
“這……這怎麼行?那可是‘無限殺戮聖殿’啊!下官守衛此殿五年,都不知多少弟兄和好奇者在聖殿旁被殺了,那小子這樣進去,回頭我們……”
安道爾突然舉手,示意副官別說下去。他陷入了回憶當中:自從七年前,百手死神獲加將這座宮殿發表了那番豪言壯語之後,那座宮殿就被列為禁區。
好奇,是人的天性之一。越是阻攔,就越有人想進去一窺內裡是什麼。在最初的恐怖感消退之後,城裡就流傳出獲加將他的寶藏放在宮殿裡的流言。
流言只是好事者乾的好事。
流言傳一百遍,就成了‘事實’。
終於在獲加離去的第五個月裡,有個守衛監守自盜,開啟了大殿的大門。結果,那一夜,半個區都能聽到那個守衛每隔一分鐘發出一次的慘叫聲。那個守衛被折磨了足足一整夜,才精力耗盡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