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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
“肅靜!王妃有諭!”旁邊的司禮大臣急忙說,臺下無數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高臺上的黃帝妃。
“你在麼?”沉默了很久,雲錦對臺下說。
司禮大臣臉色蒼白,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向臺下的民眾宣講王妃的諭示。而臺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聽見了雲錦在說什麼,可是沒有一個人明白她的話。
“蚩尤!”雲錦對臺下喊,“我知道你肯定在這裡的。”
涿鹿城的民眾們想起了涿鹿四害之一的刀柄會和那三個叫人恨得牙癢的害群之馬,黃帝妃在新婚的大典上呼喚這個男人?文武大臣都臉色蒼白,就像司禮大臣,而黃帝的臉青得像塊鐵板。高臺下依然保持著安靜,雲錦銀鈴一樣的聲音帶著強烈的魅惑,讓別人不忍心打斷她。
“蚩尤,你出來!”雲錦說,“我有話對你說。”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轉頭看著身邊的人,無聲地尋找那個叫蚩尤的男人。很長時間過去了,一個小小的騷動打破了寂靜,有人“哦”了一聲。觀禮的人們自動分開,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仰望高臺,默默地走出了人群。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腳步聲,雲錦笑了起來,如同春花盛開。高臺下的民眾恍惚中都以為那笑容是為自己而發的,絕不是為了那乞丐一樣、渾身散發著酒氣和腐敗氣味的男人。
“你來啦?”雲錦說,“你過來啊。”
被她甜美的聲音蠱惑著,蚩尤呆呆地向前挪動步子。
“來啊,”雲錦輕聲說,像是哄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你再過來一點。”
最後蚩尤走到了高臺下方,已經能看清高臺上雲錦的眼睛了,那雙古鏡中空蕩蕩的一片。
“你知道麼?”雲錦微笑著,她的聲音彷彿一雙綿軟的手,輕輕撫摩蚩尤的耳垂,“我恨你!”
風起,白衣化作了風裡的一片飛花。
風無聲地穿行在涿鹿城的街道中,白雲慵懶地遊蕩在藍天裡,一隻無憂無慮的黃鸝在高樹上獨自歌唱。
早春的三月,東君方至,桃花正開。
這片美麗的春光裡,雲錦躍下了高臺。
遙望那個白色的身影飄落,連剛剛打盹醒來的應龍都覺得心神恍惚。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父親給他說起精衛的故事,小時候,應龍總是覺得少女投向大海的一刻很殘忍。長大後他殺過不少敵人,已經不去分辨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是不是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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