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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對著所有人擺出了一個嘲弄的表情。
直視那顆頭顱的人都打了個寒噤。
“是共工麼?”雲錦問。
“應該是吧。”魑魅收斂了妖瘴,隱遁在雲錦的影子裡悄聲回答。
“瘋子死了?”魍魎的哭聲隱隱約約。
揚旗引路的青年將軍走過共工的頭顱下,一滴鮮血悄無聲息地打落在他腦門上。他隨手抹了一把腦門,抹出一道殷紅。他抬起頭,和那顆嘲笑人的頭顱對視了一眼。風吹著頭顱在半空裡轉著圈兒,頭顱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生動了。
青年將軍有點走神。
龍車的前進被稍稍阻擋了,應龍大喊:“不要磨蹭了,趕快引路!”
青年將軍急忙收回目光,咧嘴笑笑。他又挺起胸膛,威風凜凜地引著龍車前進。戰旗飄揚,遮天蔽日。
“公主……”魍魎看著魑魅說,“公主昏過去了。”
魑魅隱隱約約現了身,撐住雲錦即將倒地的身體。她看著那個青年將軍,面無表情,“你看清了麼?那個引路的人。”
“我沒看清……”魍魎用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捂住眼睛。
“我看清了,那是蚩尤。”魑魅一字一頓地說。
夜深,涿鹿城裡一派祥和。
這個城市隨著黃帝的歸來忽然就恢復了生氣,酒肆裡的酒鬼多得坐不下,都是凱旋的雲師戰士們。三三兩兩的婦人手持水瓢或者菜刀走過街頭,一間一間酒肆掀起簾子來看,等她們返回,另一隻手裡就拎著自家漢子的耳朵。
風后居住的高臺上,神將們圍坐飲酒。
“大家說我婆娘不會追到這裡來吧?”應龍看街上下面一個兇悍的女人緊握刀柄虎目圓睜,心裡有點嘀咕。
“改不了的屠夫德性,”英招說,“你怕什麼?你早就出息了,是神將,有身份有地位,怕老婆像話麼?”
“誰說神將不能怕婆娘?”
英招拍著胸脯,“告訴你婆娘,我說的!”
“英招將軍,尊夫人在下面等候。”燈火照不到的黑暗裡傳來一個怪怪的聲音。
英招醉得通紅的臉上忽然一白,“只說我收拾收拾就跟她回家。”
大鴻嘬了一口菸捲,“風后你別嚇他,大家都是有婆娘的人,男人們應當互相同情。”
風后拎了一壺酒,笑嘻嘻從黑暗裡鑽了出來,到主位上坐下,“嚇他玩玩又沒什麼,天帝賜福,這次又是活命回來了。嚇他至少不會出人命嘛。”
“也不過是一線之差,”大鴻臉色陰沉,“坂泉那場仗之後,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大概是得把命留在戰場上。”
四大神將都沉默起來,不約而同地端起酒盞喝了一口。
“兄弟們跟上!”下面街上忽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旗子再打高一點,不要跌了我的威風。”
應龍往下看。是位高大挺拔的青年將軍,騎著一匹毛色雪白的馬,披掛著鎏金的鐵葉甲,披一襲鮮紅色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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