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手來。。
回想起彎月偶爾會在臉龐上透露出的思念模樣,以及她時常一言不發地凝望著皇城的方向,碧落突然有些明白,她為何不告訴這個對她來說,應當是最親密的雷頤。“彎月是不完整的。”彎身在廊底下摘了朵小花的碧落,邊拈剝著花瓣邊說著,“她看起來似人,但她不是人,雖說她已修煉成靈,可她也不是完整的刀靈,她和你這完整無缺的劍靈不同。”
他一腹的詫悶,“哪不同?”什麼叫不完整?
潔白的指尖,殘忍地繼續剝瓣離枝,“每個得到她的人,都為她而瘋狂,並使盡手段想將她留在他們身邊,當他們發現自己不能永遠擁有她後,他們便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什麼想法?”,
“不能得到她的全部,那也要得到她的部分。”手拿著花瓣所剩無幾一的花枝,碧落同情地看著被迫離技,散落在廊上的花瓣;在那其中,她彷彿看見了彎月的身影。
在南風將廊上的殘瓣吹過雷頤的眼前時,覺得每一次吸嗅至肺裡的,都是撕心的痛、裂肺的疼,他試著想屏住呼吸,掌心不斷一張一握,企圖想將染至身上的苦楚都逐開,可彎月那份已被揭開來的傷疤,卻像一瓣瓣落在他腳尖前的花瓣,陳屍在他面就要他看清楚。
“套句人間的話來說,這叫貪。”撫去身上殘餘的花瓣後,碧落正色地看向另一個也踏進彎月往事裡的人,“若是能恨的話,我相信彎月最恨的就是這一宇,但她無愛恨,因此對貪這一字,她就是想恨也恨不起來。”“無愛恨……”他止不住憤懣地抬起頭,“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們分別自彎月的身上拿走許多用於她的東西,她的愛恨、夢想希望、笑與淚等等,他們想借由所剝奪的部分控制住她,也由能谷永遠擁有她。”她無奈地攤攤兩掌,“所以我才說,彎月不是完整的。”
他們……將她拆得四分五裂?難以言喻的心痛,作疼得令人難以忍受,雷頤緊握著兩拳,總算明白,那日彎月眼中的無奈從何而來,那欲哭卻無淚的模樣,又是因何而生,在知曉她數千年來的遭遇後,現下,他只想問自己一句話……
他為何不早個幾千年回到地的身邊?
若他能早些重獲自由,將她自那些主人的手中救出,或許他記憶中的彎月就不會變了樣,或許,她就不會因為殘缺的自己,而不願讓他回到她的身邊,因她知道,他想自她身上得到的是什麼,可就因她的不能給、也給不起,所以她才會要他忘了她,要他救自己。
他怎麼可以讓她孤單這麼久?
抬手示意要他等等,走進屋內的碧落,在出來時,持了張顏色泛黃的紙條交給他,“這是我揹著彎月去查來的。”接過紙條的雷頤,攤開它後,低首看著詳細書寫著彎月曆任主人的名單。“她的第四任主人是誰?”彎月說,奪去她笑與淚的,正是她的第四任主人,可在這上頭,他卻追尋不著那傢伙的名與落腳之處。“心魔。”研究完他臉上的表情後,在心底暗叫不妙的碧落,邊答邊識相地退得遠遠的。他的眼眸愈顯陰鷙,“如何解咒?”
“能解咒的,就只有施咒者。”關於這點,就連她也是有心無力。
“很可借,心魔已經失蹤幾千年了。”
失蹤?哼,就算化成灰他也要把那傢伙給挖出來!
“雷頤。”碧落在他聽完欲走時留住他,把未說完的部分再道出口,“她只是活著而已。”
雷頤聽了,一雙怒眉攢得死緊。
“她的愛恨已遭抹煞,無笑無淚,空無希望也沒有夢想,她甚至連做夢也不會,行屍走肉,對她來說並沒有差別。”已經快放棄彎月的碧落,不得不提醒他,“可最要命的是,現下的她,卻只想這般活著。”
他冷笑,“只是活著,並不代表真正活著。”
他的話尾方離口,徹底爆發開來的怒氣,霎時化為銳利的劍氣四處流竄,趕緊閃避到一旁,並以兩手捂住雙耳的碧落,在雷頤走後,若有所悟地回過頭,看向身後整座宅子在瞬間全遭割裂成片片的窗紙,哭笑不得之餘,她也只能安慰地想著至少雷頤在發洩怒氣這方面,已經對她這個局外人相當手下留情。
信步踱回屋內,走至妝臺前取來銅鏡的她,就著窗外的陽光,看著鏡中那個總是踩著孤獨的腳步,獨自在紅塵中行走的彎月。
“或許……”她以指輕劃過鏡面,“他是上天特意派落凡間。來填補你這顆殘缺月兒的人。”
受過傷的人,總會牢牢記住當時的痛苦,當同樣的遭遇再次上演時,有的人會選擇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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