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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氣的軒轅嶽還會拿刀砍了燕吹笛。
一時而大、時而小的雨絲,伴著他們,在林間交織成一曲悅耳的雨音,教導著雷頤該如何掘藥的彎月,總覺得在與他有了共通的話題後,似乎也就愈能與他放下心事地交談,在忘掉他們身後的那些事後,眼前的這種感覺,很輕鬆,也不需去揹負些什麼,自她獲得自由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他倆之間,這種情形能維持多久?她沒有答案,可她希望,若雷頤真不願離開她的話,日後,他也能以此刻這種如親似友的態度來待她,而不是總把那些惦念在心頭的感情擱在嘴上,逼她這身軀仍在,愛恨靈魂卻空了的人再去回想,她希望他能……希望?
被腦海中念頭愕怔住的彎月,不能動彈的僵站在原地,反覆回想著那些久違多年,卻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希望,但卻無法理解它是從何而來,按理說,奪去這兩樣東西的那個主人,他是絕不可能交出它們的,為何……
就在她一手撫著額百思不解之時,記憶中某句一直招引著她疑心的低語,卻在此時清清楚楚的擱淺在她耳畔。
無妨,日後你會知道的。
她迅速回過頭,看向正彎下身於以手拔開泥土,試圖把某種東西自土裡取出的雷頤。
難道……
第四章
蒸騰的暑氣終於散去,黃昏時分林間吹來的徐風,柔和地輕撫著又遭烈日曬了一日的山林,帶來了些許的清涼。挑著扁擔外出賣了一整日豆腐的晴空,站在自家的山門前遠眺山間的林木,心情平靜地看著在風兒的吹拂下,一叢叢林葉成排似浪地搖曳。獨自看了好一陣後,轉身踏入家門的晴空,在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氣息後,先是放下扁擔到一旁的水井邊打了盆水淨手,再踏進廚房內,看著那個事先不通知一聲就跑來他家的老友。“又想來白吃豆腐嗎?”他好笑地問。
“今兒個沒心情。”不得不上他這躲一陣的藏冬,真身瞥看他一眼後,兀自坐在桌畔,替他在盛滿了黃豆的木碗裡,挑揀著攙雜其中的豆殼和雜質。“難得也會有令你心煩的事。”晴空走至他對面坐下,看著他那副沮喪的模樣,“是誰又找上你了?”經他一問,藏冬的心情急速轉為低沉,“同僚。”
“這有什麼好躲的,你不是向來不插手神界的事嗎?”已經把他的行事作風摸的很清楚的晴空,也在桌上擺了只木碗,學他開始做起分內的工作。“就是因為不能不管我菜餚躲……”藏冬說的唉聲嘆氣的。“不只是是我,連鬱壘也被他們給找上了。”聽說,鬱壘已經被那票同僚煩到快翻臉了,再這樣下去,要是還請不動鬱壘,搞不好上頭會請些來頭更大,身份也更高的同僚下來當說客。“神界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神界幹嗎找這兩個無事神仙,而且一找……就是兩個?表面上裝作是來避難兼抱怨,實際上卻是來討救兵的藏冬,演戲演至此,終於逮著機會把話帶入正題。
“有沒有聽過雷頤?”要是能請他出馬的話,他和鬱壘就能由在一旁蹺腳納涼了。
晴空偏頭想了想,笑笑地抬起一指,“那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劍靈?”
“你和他見過面?!〃不在意料中的答案,登時讓藏冬亂了譜,驚愕得呆若水雞。
他點點頭,“他重新出世的那一夜曾見過。”都已經好一陣子過去了,也不知道雷頤到底找著了那個女人了沒有。
藏冬霍然拍桌站起,“你說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了。”不動聲色的晴空,暗自在心裡計較著他會這麼激動的原因。
他氣急敗壞地問:“當時你怎沒阻止軒轅嶽?”搞了半天,原來禍首在這裡!要是那時晴空攔住了軒轅嶽,成功阻止雷頤出世,現下他也不必和鬱壘一樣忙著四處躲麻煩。
晴空偏著頭,“有必要嗎?”雷頤不過是想圓個夢罷了,有什麼好攔的?
瞪著他那張笑咪咪、不知利害關係的臉龐,藏冬愈來愈有種想掀桌的衝動。
“他是神之器!光是衝著這一點,就說什麼也不能放了雷頤!”
晴空卻不認同他的看法。“雷頤能重獲自由,這是他命定之數,與他的身份無關,也與我插不插手無關。”
“你……”氣結的藏冬很想抱頭呻吟,“你會後悔的……”什麼命定之數?他最討厭佛界的一點,就是他們行事作風都沒個準頭,有時是單純只衝著慈心,或是什麼命與運的,就莫名其妙地網開一面,有時卻要講一堆誰也搞不住的佛理羅羅嗦嗦,最重要的是,佛界裡的傢伙,一個比一個還任性!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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