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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人手分開,然而這卻給了蘇比亞的機會。
這位連戰場就沒有上過的貴族公子哥,也許手上殺過幾個賤民,但是在這場殘酷
的追殺戰中,恐懼和絕望時刻伴隨著他,讓他膽怯了,而且現在人數這麼少,他
實在找不出說服自己不放棄的理由,所以,在分開後他逃了,逃離了這個帶個他
夢魘般存在的群山。
斯德曼公爵府,相比於麗莎天天以淚洗面,老修斯特爾就要穩重多了,他走到已
經養傷一星期的老奎奴床前問道:“你能確定格里他沒事兒嗎?”
老奎奴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些,對於家主每天親自來床前噓寒問暖,他沒有
絲毫的惶恐,反而慢條斯理的答道:“我只確定,公爵府這個溫室中,是培養不
出帝國第九騎士的。”
“去他媽的第九騎士,我只要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老修斯特爾一巴掌拍在
傍邊的茶几上,震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老奎奴立刻面露惋惜,他是真心疼這碗花茶。“老三的孩子,聽說在迪亞克城修
習魔法,應該是個聰明人吧,是時候讓他回來了。”
老奎奴這句話讓老公爵很驚詫,要知道老奎奴素來跟經商的老三看不對眼,現在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讓老三的孩子回來,無非就是讓自己趁早換個家族繼承
人麼?
“不行!”老公爵一口拒接,裝傻的格里菲利在他眼裡雖然略顯弱智,但是任何
一個奸詐的貴族,不都是從弱智開始培養出來的嗎,更關鍵的是,格里他是德龍
的兒子,德龍,那是老公爵曾經最為倚重的兒子啊。
“您不要忘了他這次為什麼出的京都,如果,他像德龍那樣為了女人判經離道,
您仍然不在乎的話,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老奎奴說完嘆了一口氣。
老公爵猶豫了,他當然知道格里菲利為什麼出的京都,要不是中央要塞的羅凱將
軍跟他私交不錯,私下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要不然格里菲利亂用職權,私自打
開要塞城門放跑康朵這件事,怕是在京都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老奎奴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有鮮血,血族的自愈能力就能飛快恢復他折
損的軀體經脈,當然,老奎奴知道,格里菲利的自愈速度是他的幾倍,這也是這
位血族親王百思不解的地方。現在老奎奴之所以沒有出去尋找格里菲利,那是因
為那群血族仍然在京都附近盤恆,而對這些暗黑種族深惡痛絕的神聖教廷,這次
的態度卻相當曖mei。
…………
絕望早已被麻木替代,信心在永無休止的翻山越嶺中變成了耐性。兩耳之間只剩
下野獸的吼叫聲和風聲,就連鸛鵲那清脆直入靈魂的鳴叫,也沒有了初聞時的婉
轉,變得乏味而聒噪。
格里菲利在比利猶斯群上山中已經轉了一個月,他甚至都記不住自己多久沒有說
過話了,是二十天,還是而是二十五天。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格里菲利還
活著,每天飢一頓飽一頓,像個植物人一樣重複前一天的動作。
怪病並沒有因為他在經歷磨難而退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格里菲利在全身張烈
血水橫流的同時,他還能跑路。
天,又暗了,天,下起了雨。
雨水沖刷在他的身上,在他身後留下了一趟血水,格里菲利回首看了眼身後,他
想要苦笑,可是他想了很久,也很難用臉型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我還算是人麼?
格里菲利低頭看著赤身裸體滿身血紅的自己,在他皮開肉裂的胸前,有一點藍芒
掙脫了血紅的束縛,在一閃一閃,發著熒弱的藍芒,就像他孤寂路上的一盞燈塔
,總是在他最壓抑的時候提示他,要堅持。
所幸的是體內的眼睛忠實的提醒著他,那裡有危險,那裡不能走。但是隨著格里
菲利在比利猶斯山脈中逐漸深入,威脅幾乎無處不在,到處都是有領地意識的強
大野獸,在身後敵人鍥而不捨的追擊下,他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少。
就在這一個月中,格里菲利已經不止一次找到機會想要扯開僅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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