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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法形容?”依然是滿眼的笑意,笑意中有自信與驕傲。
“當然不是了。好得無法形容。”蘇薩由衷地讚歎。
“比上面的怎麼樣?”艾夏繼續追問。
“沒法比啊。苦艾酒館裡的根本就是馬尿嘛!”蘇薩毫不客氣地道。
“撲嗤——”艾夏被他的比喻逗笑了,不過那如百花綻放的笑容也不過只是一瞬,立刻就回復到平常的狀態,說:“沒想到你看上去那麼老實,也這麼會說話啊。”
“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蘇薩叫屈道。
“好吧好吧,就算是吧。”艾夏擺著手,裝作不在意地道,“既然給你調了這麼好的酒,是不是應該有所回報呢?”
“咦?”蘇薩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哦”地一聲,伸手向懷裡去掏錢袋。艾夏看到他掏出錢袋意欲開啟,面色卻是一寒,冷冷地道:“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誒?……不,不是要付賬嗎?”蘇薩奇怪地問,卻看到她的面色愈發難看了,這才意識到誤解了對方,當下大為尷尬。一時間將錢袋解開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僵在了那裡。
艾夏冷冷地語帶譏諷道:“你還是趁早把你的錢袋收回去吧!小小一杯酒,我還請得起。才打了幾場,賺了那麼一點血汗錢,就拿出來現寶啦?”
“啊,不,不是的……”蘇薩想辯解,但又無話可說,只得訕訕地將錢袋收了回去。
艾夏看他那尷尬的神情,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他,於是保持著沉默。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鮮血一般的葡萄酒,茶褐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奇*書*網^。^整*理*提*供),令小心地偷看她的蘇薩心中惴惴不安。
“其實,我是想拜託你一件事。”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可能之前不悅的心情已經調節過來了,艾夏突然唇不離杯地說道。聲音在酒杯裡經過多次反射,顯得低沉柔和,傳入蘇薩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哦。什麼事,你說。”蘇薩連忙應道。
艾夏卻不作聲了,目光閃爍,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跟蘇薩直說。頓了好一會兒,她輕咬紅唇,似是拿定了主意,抬起頭來,美麗的眸子直直地凝視著蘇薩,有意地壓低聲音道:
“待會兒上場,我要你輸一場。”
“誒?”蘇薩吃驚地望著她,眼中盡是迷惑與不解。
“為什麼?”蘇薩禁不住還是問了。
“就當是幫我一個小忙吧。”她說。
“可是,理由呢?總得有個理由吧?”蘇薩固執地問。角鬥營裡四年的淬鍊,已經將蘇薩性格當中服軟柔弱的一面完全抹去了。因為那樣的性格在角鬥場上無疑是會致命的。蘇薩從來就沒有受到過在角鬥場上認輸的教育,所以才會反應這麼激烈。
艾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低聲道:“你知道多少人押你贏嗎?”
“不知道。”蘇薩向來不會去關心這方面的資料。作為一個角鬥士,只需專心於場上的搏鬥便行了。角鬥士不是審計員。
“九成。”艾夏極其隱蔽地將一張賭注登記表推到蘇薩面前。蘇薩低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滿眼的資料,沒看懂。艾夏纖指在表上某個地方一指,蘇薩順著她的手指一看,六十二個人押自己贏,七個人押自己的對手贏,總賭注達到了三萬一千七百多納賽爾!自己的賠率是一賠一點二,對手的賠率居然是……一賠二十!蘇薩吃驚地看了艾夏一眼。
艾夏輕輕地點了點頭,抽回了表。已經不用多說了,蘇薩不是傻子。一看這資料就知道,如果自己這一局贏了的話,恐怕莊家就要賠到欲哭無淚了。
“你是莊家?”蘇薩用目光詢問艾夏。
艾夏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蘇薩迷糊了,不解地望著她。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艾夏知道蘇薩的迷惑,於是低聲解釋道,“主要不是我,但我也參與了一部分。”
“哦。”也就是說,艾夏只是這間地下角鬥場的女主人,主要提供場地,同時參與一部分的坐莊。而真正的莊家,背後還另有其人。
蘇薩在那一刻心中猶豫了。
是故意放水,賣個人情給艾夏;還是全力以赴,去爭取那三千多獎金?一頭是正注視著自己等候答覆的美女,另一頭是依然身陷地獄的友人。這個抉擇,著實有些艱難。
敏感的艾夏看出了蘇薩的為難,輕輕嘆了口氣,裝作隨意地說:“如果實在讓你為難了,那就算了。當我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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