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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好像要把別人整個吞到他的瞳孔裡去似的。若望無端地想起自己小時候有一次在野外遇到一匹郊狼,那對直直地盯著你,隨時都會撲噬上來似的眼珠,跟眼前這個人的眼睛是何等地相像。
“這兒就是苦艾酒館嗎?”對方問。
若望點點頭:“全王城就這一間苦艾酒館。”
“哦。”來人應了一聲,邁進酒館。老舊的店門在他身後重重地帶上了。
“客人請這邊坐。”若望殷勤地把那人引向靠近櫃檯的一張空桌子。兩人在酒客們的注視下橫穿整間酒館。
“喔,有新朋友加入了。”豪爽的酒客大聲說道。
“為新朋友乾杯!”貪杯的酒客舉起巨大的木酒杯,酒液因為把握不住而晃了出來,灑得酒桌和衣服上全是。
“為新朋友乾杯!”不少酒客也附和道。
然而,新來的陌生人似乎並沒有領情,不作回應地在櫃檯前的酒桌邊坐下了,看都不看眾人。
“客人要多少酒?”若望待他坐定,問。
“隨便上一杯吧。”那人淡淡地說。
“好的。那就先來一大杯吧。”若望高聲報道,聲音足夠讓櫃檯裡的約瑟夫聽到。
“還要向你打聽個人。”那人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若望。
“咦?客人想打聽誰?”
“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土狼的人?”那人壓低了聲音問。
櫃檯裡的老闆約瑟夫,手中的活突然一停。
“土狼?這是個綽號吧?”若望好奇地望著那人,“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哦。”那人臉色微微有些失望。
看到他失望的表情,若望熱心地說:“您稍等。我去問問老闆。”說著便回到櫃檯。還沒張嘴問呢,約瑟夫便以手勢示意他不必多說,自己抓了兩大杯苦艾酒,離開櫃檯,走到那人面前。
“你好,我叫約瑟夫。”約瑟夫在對方訝異的目光下從容地在對面坐下了,“能請你喝一杯嗎?”
“有這個必要嗎?”很生硬的口氣。
“只要是來苦艾酒館喝酒的,都是我約瑟夫的朋友。請朋友喝一杯,還需要理由嗎?”約瑟夫不慌不忙地道,目光壓低了盯著對方。
對方的目光也不閃避,上下打量著約瑟夫,半天,說:“我叫蘇薩。”
“哦,蘇薩啊。有什麼我能為你效勞的嗎?”
“你就是土狼嗎?”蘇薩問。
“你就當我是吧。”約瑟夫隨意地說。
“要麼是,要麼不是,沒有‘當作是’的說法。”蘇薩很較真地強調。
約瑟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夥子什麼事都這麼當真幹什麼?”
“抱歉,我可不是來玩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所以,如果你知道的話……”
“小夥子,放輕鬆一些。再大的事,也先喝杯酒緩口氣再說吧。”約瑟夫不在意地將一杯苦艾酒往蘇薩面前一推。大方地攤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蘇薩皺了皺眉:“我不大會喝酒。”
“哦?”約瑟夫倒有些出乎意料了,“居然還會有不喝酒的?是不是嫌我這兒的酒不好喝啊?”
“沒有這個意思。”蘇薩搖搖頭。
“那麼,就先嚐嘗本店的招牌苦艾酒吧。喝乾之後,我們再來談土狼的事情。”約瑟夫說。
蘇薩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酒杯。已經磨花了的玻璃酒杯裡,微微盪漾著渾濁的乳白色酒液,有些像不乾淨的稀牛奶。
蘇薩再次皺了皺眉頭。眼前這杯苦艾酒,似乎不像是什麼好酒,估計會很難喝吧。蘇薩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端起酒杯,像喝藥似的忍著嫌惡往喉嚨裡倒了一大口。苦澀怪異的味道從舌尖沿著舌中一直流淌到喉嚨口,就像吮吸著一枚金屬紐扣似的。雖然約瑟夫已經加了少許糖,將令人反感的味道沖淡了一些,但還是有一股十分強烈的青銅味在蘇薩的口角蔓延開來。
蘇薩強忍住將酒液嘔吐出來的慾望,狠狠地抿住了嘴,將酒杯放回桌面。
“怎麼樣?”約瑟夫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問。
“說真話嗎?”蘇薩反問。
“當然。十句再美的假話也抵不上一句難聽的真話有意義。”
“很難喝。”蘇薩很坦率地評價道,想了想,意猶未盡地又補了一句,“喜歡喝這種酒的人一定是瘋子。”
約瑟夫沒有被蘇薩的話激怒,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
旁邊看到蘇薩喝酒,聽到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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