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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臉膛的衛士打量了蘇薩一眼。
蘇薩也看了看他。
紅臉衛士衝他揚了揚手中的長戟:
“嘿!想進城?繳費!十納賽爾。牲口減半。”
“好貴,”蘇薩抱怨了一句,“情願當牲口了。”
“嫌貴?那你就睡在城外,讓狼把你叼去吧。”紅臉衛士不屑地撇撇嘴,威脅著蘇薩。
“這裡也有狼?”蘇薩聽了,很感興趣地問。
紅臉衛士瞪了他一眼,再次揚了揚手中的長戟:
“你是存心來給我添亂的嗎,鄉巴佬?快滾!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衛士的身後,有人沉聲喝道。
“帕克騎士。”所有的衛士都恭敬地向來人行禮。
站到蘇薩面前的是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長了一個引人矚目的蒜頭鼻。正是這個難看的蒜頭鼻,破壞了青年臉上莊重的神情。叫人一看到他的臉,心中生出的不是尊敬,而是發笑的慾望。
“這個就是銀石城主的養子,蒜頭騎士帕克·萊佛斯通了吧?”蘇薩在心裡暗暗確認。休倫在船上已經向他介紹過銀石城的詳細情形,這位蒜頭騎士就曾被休倫大肆挖苦諷刺過。
小領主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往往會將自己的非長子送到封君那兒,成為封君名義上的養子,實質上的人質。在封君那兒,幸運一點的話,有可能接受騎士訓練;如果不幸遇到一個苛刻的封君,那往往就一輩子當人質直至死去。
蒜頭騎士帕克,就是這麼一個角色。如果不是因為他屬於萊佛斯通家族的遠房支系,美茵伯爵待他還算不錯,換了一名普通封臣的次子,加上他那付不招人喜歡的尊容,恐怕他的命運會比現在悲慘得多。
“你是誰,陌生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蒜頭騎士帕克吸吸了他那招牌式的鼻子,問蘇薩。
“是的,我剛下船,想在城裡住一晚。”蘇薩說。
“哦,過橋費付了嗎?”
“沒有。十個納賽爾是不是貴了點?”
“抱歉。這是伯爵大人親自定下的。不能更改。”帕克一臉遺憾地說道。
他的態度還算是有禮貌的。蘇薩向來吃軟不吃硬,正猶豫要不要付過橋費,身後傳來了休倫誇張地叫聲:
“叫我好找,原來你在這裡。”
帕克看著休倫奔過來,站到了蘇薩旁邊,於是淡淡地問蘇薩:“你的朋友?”
“嚴格說來是僕人。”蘇薩故意貶低著休倫的身份。
休倫又不好跟對方強調自己是副職,只得預設了僕人的身份,湊上來嘻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懂規矩。要付過橋費是吧?多少?”
“僕人倒是主人爽快多了。”紅臉衛士咕噥道,然後大聲地報出了過橋費用。
“好貴。”休倫不愧為蘇薩的副手,說出來的話跟蘇薩不謀而合。他一邊抱怨,一邊向懷裡去掏錢袋,摸出二十納賽爾來,依依不捨地遞給紅臉衛士。
帕克見事情已經了結了,便舍下眾人,繼續向城外走去。衛士們在身後好心地提醒:“帕克騎士,快關城門了。您還要上哪裡去?”
“去碼頭接一名貴賓。”帕克說。
“請問,”蘇薩叫住了帕克,“您是要去接誰?”
“一名王城來的貴賓。……不過,這不關你的事。”帕克說。
“也許還真關我的事。我擔心你現在去會撲個空,”蘇薩微笑道,“假如你是要去接王城來的使者的話。”
第二十一章 老伯爵的圈套
銀石城主,六十歲的美茵伯爵,隔著長長的黑橡木餐桌,向坐在另一端的蘇薩舉起了角杯:
“來,讓我們再次一起為尊貴的蘇薩騎士乾杯!”
“乾杯!”參與晚宴的大大小小的東境諸侯,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響應著美茵伯爵。
蘇薩沒辦法,只得也端起酒杯來,拿嘴唇碰了碰杯沿,就當是喝過了。在主人和東境諸侯的輪番勸酒之下,本就不擅飲酒的蘇薩,頭已經開始暈了,酡紅從臉上一直爬到了脖根。他渾身燥熱,胃裡更是難受得很,只想找個地方大嘔一通,然後倒頭便睡。
然後,主人和陪客都沒有罷休的意思,一個個巴結地來跟蘇薩喝酒。王城來的特使,又是列席御前會議的重臣,又有哪個地方諸侯敢不使出渾身解數來跟蘇薩套近乎,拉關係呢。
這當中,尤其以主人美茵伯爵最為殷勤。他頻頻地勸蘇薩的酒,似乎恨不得把銀石城堡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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