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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慮混入殿□邊欲行不軌,今日終於露出馬腳,請殿下三思!”
“這件事前後有太多疑點,未查清之前不要輕易下定論。離惑畢竟是我的妃子,先……將她禁於處所,稍後再判……咳……”
“殿下,殿下!”肖繹的聲音戛然而止,有宮女隨之急聲高叫,“來人啊!送殿下回房,叫御醫!殿下吐血了!”
“你說什麼?!阿繹!阿繹!”
“帶走。”
衛兵押著離惑向室內行去,在混亂的人群中她轉頭望向石桌方向,燭光隱約中看到肖繹倒下的身影。
阿繹……
阿繹……
你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請你相信我……
走進熟悉的房間,她乖乖坐下,任他們在門口留下數人看守。那一刻看清御林軍中許多人暗藏殺意的眼,她忽然有種預感……
離惑……是絕對無法……
活著走出這裡的。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關於長壽麵的部分是嵐子半Y半結合現實的產物,如有不當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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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頭血 。。。
亂世129年6月,昌王絡繹宮為太子賀生,泗國曜王、朗國三殿下並荊國丞相之子前訪,不料昌太子肖繹於生辰前夜被寵妃離氏行刺,中其厲毒臥病在床。昌王大怒,貶離氏為奴並賜穿心之刑,死於其室。事後,昌太子徹查身邊人,將可疑人等盡數下獄流放,太子府上人人自危……
所謂穿心之刑,即是用小針刺穿心臟,放血至死。心室為人血液之源,即使是一個小小的針孔,往往放血不過片刻便會失血過多而死,死前受盡折磨,是為重刑之一。
當離惑聽到這個訊息時,已是初四之夜。
“這是王上親自下的命令……”木子抿了抿唇,聲音淡的聽不出情緒,“或者是小姐自己供出幕後之人,或許能有個好受點的死法。”
“是嗎……”離惑伏倒在桌子上,越聽,心就攥的越緊,“那,阿繹……太子殿下怎麼說?”
“小姐……”木子看她神情恍惚似乎失了感覺,擔心的喚了一聲,卻見她示意她繼續,只得又接了下去,“殿下昏迷至今日午時方才清醒,醒後告知旁人要立刻見您,只是這次王上鐵了心不許殿下再來,怒罵他逆子無教,要求身邊的人‘好生照顧’。”
相當於軟禁起來了。
“哦……”離惑恍恍惚惚的重複,抬起頭直起身子,“殿下的病……很嚴重?”
“殿下中了毒,御醫正在治療,小姐……”木子忽然遲疑起來,話音斷在了半中央。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離惑招呼著讓她坐下,“慢慢說。”
木子搖了搖頭,倒是走近了幾步站在桌前,“婢子聽說,御醫查完殿下的身體後,說解殿下的毒其他藥物都已備好,只缺一純陰女子的心頭血做藥引。王上本來是要處小姐凌遲之刑的,聽了御醫的話後便吩咐將凌遲改成穿心之刑……”
離惑聽到這裡,忽然笑了笑,卻帶著說不出的怪異,“這樣啊,木子,你說如果阿繹用了我的心頭血當藥引,他會不會就此永遠記著我?我想著若是他能這麼一直記得我,就覺得受刑死去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她的樣子明顯是被心魔魘住,已經有些接近瘋癲,畢竟她的身體從半年多以前就不太好,勉強將養著倒也略有好轉。只是前天晚上看了那麼一場舞,還未回過神來就忽然頭暈見血,又被御林軍押回,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好,心裡已是不怎麼穩當,又乍然聽到這麼個訊息,怎會無事?
木子見了她的樣子,想說些什麼寬慰她,卻又沒話可說——到了這個時候,基本已是一切定局再無回寰餘地,畢竟皇室一句空話就能讓平頭百姓無可辯駁,況且現在是人證物證具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下去吧,木子,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了。”離惑忽然收了種種不正常的神態,像是忽然清醒過來一般,對著她勉強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罷,還有一個時辰……就該‘上路’了,不是麼?”
“……是。”木子點頭行了個禮,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許多看不清的陌生意味,然後低著頭退了出去。門口的護衛見她出來,禮節性的微微示意後放了人。
看著木子的身影被外面的黑暗吞沒,離惑起身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開啟衣櫃,想了想又合上櫃門,“算了……反正最後都得弄髒,不如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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