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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總的來講我被一個人界公子調戲,然後又被另一個公子救下。大概和話本里的故事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救人的公子穿的不是白衣,而是一身在人界似乎挺貴重的玉帶軟袍。
他救我大約只是順手,只是我從小就被教導,要知恩圖報。
於是我問他:“請問公子有什麼很想要的麼?”
他看了我一眼,面上帶了些笑意,“怎麼,你要報恩?”
我點頭。
他似乎更想笑了,半晌道:“可我們國家的報恩,都是要以身相許的。”
這卻有些困難。
天規規定神仙不能輕易視窺凡人命格,但有了干係的除外,於是我藉著恩情牽絆大致查過他的身份命格,發現是位儲君,昌國太子,姓肖名繹,因幼時體弱而身有痼疾。
最後這點有些打動我,讓我動了惻隱之心。幼時體弱的滋味,整個天界怕是沒幾人能有我的感受分明深刻。
他既是儲君,自然希望多活長久。想了想,我不可能以身相許,那乾脆還他一碗心頭血,反正這對天界神仙而言也算不了什麼。就算我身體底子不好,也沒有大幹系。
只是如何才能將血給他,想法子卻不是我擅長的。最後,我決定迴天界找師兄商量。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我半晌,妖嬈眼底彷彿帶出什麼陰森的詭譎感,不過一瞬而過,然後道出個方法。
他要我偽裝成亡國的公主入宮,然後封掉記憶,那太子自會動手,不用我多操心。
我想了想覺得可以用,高興的謝過他,然後去找玉重樓幫忙換了張普普通通的容貌,順便在見到那個恩人之後自行隱了記憶,方便行事。
沒多久這事便解決了,於是我重回天界,有些好奇在那中間迭墨為何會忽然以那花魁的身份見我一次還藉著我失憶給我送了個白玉鐲子,卻被他從此無視,這個疑問也同目前我手腕上的這個白玉鐲一般擱置至今未解,彷彿一隻老鼠在我心頭抓撓,很癢癢很不好受。
真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明明是他告訴我的法子,用完之後他卻生了氣,這什麼仙啊這?
而所謂的無視,就是能不見我就不見我,就算必須得見也是除了必要的話之外絕不多說一個字。我見慣了他往日裡妖嬈含笑的模樣,如今那張妖孽臉襯著森冷神色讓我每次只要一見就起雞皮疙瘩,偏又像極了幾千年前的那位鳳簫神君,於是益發折騰的我心裡不好受,卻偏偏無可奈何。
師兄啊師兄,迭墨啊迭墨,迭墨啊再迭墨,您老人家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不生氣啊……
這廂兒我蹲在他家門口和之前的無數天一般碎碎唸叨著,正念到第七七四十九遍的“迭墨”處,身後那扇久閉的大門,忽然開了。
我仰著腦袋看過去,對上一雙漂亮的重瞳,一點殷紅淚痣。
“……你真有耐心,”他揚眉道,眼中的神色卻更像是無奈,“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麼?”
“……知道啊,這樣這樣寫的。”我下意識答道,話一出口才覺得很詭異,眨了眨眼睛,“師兄啊,你原諒我了?”
他雙手環胸看我,抿著唇不置一詞。
“呃……”儘管已經相處了四千五百年,可是對於他的喜怒無常至今摸不清規律。於是我只能惴惴不安的看著他沉默,順便用眨眼睛的方式重複我的疑問。
“人界好玩麼?”他在長久的沉默後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還行吧,挺新鮮的。”我不敢撒謊,實話實說。
“除了新鮮外呢?沒有了?”
“還有什麼?”我有些不解,“你不是看了麼?”
我還記得封了記憶的那段時間裡那位恩人說過的迭墨毫無原因的接下了他遞的帖子,這件事要說是巧合我可絕對不信,就算不是完全因為我的緣故,也起碼有那麼幾成吧?
他定定的看著我,眼底似乎多了幾分……自嘲?
“本來我是打算到今天為止的,”沒等我想清楚之前是我產生錯覺還是別的什麼,他便再次開口,“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
他卻沒有再說一個字,揮一揮衣袖關上門,自是不留半片雲煙,留我獨自站在門前,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今日不成明日再來,滴水還能穿石呢,我就不信不能堅持到他消氣!
又或者,其實他已經消了氣,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不可避免的剩了點利息?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裡開始才算是主線劇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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