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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與異羽身前。看似輕車熟路,不過卻是神色慌張、目光躲閃走得是小心又小心。
“看,順著左邊這道廊過去再轉兩個彎就到洞中**,浪翻天就居於此。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許在洞中什麼地方徘徊。要不我們先去看看?”手指向前方,林雲向著左邊的岔路踏去。不料,重心尚未擺穩,瘦弱的身體隨即向下陷去。身後十方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拽住。
轉眼,地面自踏入處陷落成一個寬達數丈不見底的深塹。霎時,紛飛的塵土將驚亂的三人包裹在一片迷濛之中。
“路不對!你記錯了麼?”異羽驚聲問道。
可望去,懸在半空中的身體比起深坑上的兩人更是顯得惶恐失措,面色早已白如紙灰,全然不知掙扎,口中不住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啊,就是這樣走的……一定是浪翻天發現我們了,他要殺了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待十方和異羽將他拖到地面上,癱軟在地的身體只剩下伏地喘息的力氣,雙目亦是驚魂過後的戰慄。
眼見林雲已是衰弱得不能動彈,十方想了想,對異羽道:“我去前面先探探路,你看著他留在這裡等我。”說完未等少年回答,隨即縱身一躍。
異羽只覺得眼前衣衫騰起地清風剛拂過顏面,定睛再一看,一襲黑衣的身影已飄忽至深塹對面,轉瞬模糊在昏暗的明滅中。
“他怎麼能……丟下我們走了?”林雲掙扎著抬起頭來,近乎呆滯的目光中隱約有些不安。
見他這般,異羽卻是笑得坦然,“放心,他會回來的。”
儘管得到肯定的回答,林雲仍是將信將疑,神色緊張地問道:“你這麼相信他嗎?你們很熟悉?”
見林雲似乎恢復些氣力,少年小心地扶著他靠住牆坐起,口中毫不在意地答道:“也不算,我們今天才第一次相見。不過他是我爹,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你爹?今天第一次相見?”林雲想著更加費解,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搖搖頭,“你是騙我吧?看你的年紀應該有18、9了,怎麼會和你爹剛剛相見呢?你們真的是父子?”
聽他問得突兀,異羽原本欣喜的心中頓生不悅,但還是耐下性子解釋,“那是因為些緣故,我一生下來就和他分開,被我娘獨自撫養成人。今日既然他肯認我,我們當然是父子。”
“那也不對啊……”避過少年帶些慍色的眼光,林雲低頭摩挲著手臂上剛才在陷落時劃出的傷痕,口中饒舌般地喋喋不休,“不對啊,真的不對……看他身手非凡,又不像受制於人,怎麼會一隔18年才會相認呢?難道他就不思念自己的家人嗎?不對,不對,若是我知道小漁在哪,早就不顧一切地去尋了,怎麼忍心不管不問十多年呢?難道他存心拋棄你們娘倆?不對啊,真的不對……”似乎是在低聲自語,又像故意說給異羽聽。
聽見對父親的質疑,異羽只覺得心中無名火起,猛地跳起身子,喝道:“你是什麼意思?父親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了!你不過初次謀面,憑什麼妄加揣測?!”但見林雲被自己駭得一震,好容易平復的神情又全是惶恐,少年才覺得自己似乎過於衝動了。轉而背過臉去撥出胸中一口鬱氣,沉默下來。
可雖然面色沉默得凝重,心中翻攪起的波瀾卻是難以再平復了——
是啊,為什麼這十多年來爹一直不回來相認呢?難道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對,方才聽他說過我剛出生的時候,還是他第一個抱的我。
而且,為什麼娘一直都騙我說爹是戰死在沙場呢?難道是娘怨恨爹不讓他回來?可是,記得年少時,分明見娘獨坐在窗前,握著爹送的髮簪暗自抹淚。
冷靜下來想想,爹與我和娘之間真的有太多的疑問了,而且爹現在的身份雖然尚不明晰,卻是從旁人的言辭中隱約感到不齒。
少年靜靜地陷入沉思中,眉頭緊緊地擰起,從初見的欣喜中清醒後,要面臨的卻是那麼多複雜地疑團,縱然可以提出那麼多“難道”與“設想”,可想到最後卻是不敢想象的推測……這些恐怕只有問爹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但他會告訴我嗎?
迴廊中偶爾帶著呼哨的陰風拂過黑暗中靜默的少年,而他的原本被點燃地熾熱的心也隨著冰寒的溫度漸漸寂落下來,凝結成冰錐一般地沉重。
第一百二十四章 裂痕
靜默中,空蕩蕩的迴廊尤顯得幽深,石壁上的明石發出毫無變化的淡淡光亮,雖不像燭火跳閃般詭異,卻沉寂得讓等待中的兩人更加不安。可放眼望去,除了偶爾穿過的冷風帶過衣衫一點悸動,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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