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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一座守護千年的積羽城,而是整個羽族血統的命脈了。可這些他又怎麼能在現在全族人性命攸關的時刻再說出去?
滄木白又仰頭向著樹冠無限感慨地嘆了口氣,沉寂千年的蒼霄木彷彿也讀懂他心中的憂戚,忽然劇烈搖晃起來,不堪重負的枝杈也拼命撞擊、拍擦,扣住心絃的“沙沙”聲久久籠罩在每個羽族人的心頭,纏mian、悽絕。
“傳我的令下去,凡我羽族子民全部抽身南遷,不得遲疑!”滄木白突然睜開雙眼下了命令,眼光中的威嚴讓羽族將領不容置疑。
但是沒過多久,一陣嘈雜自樹頂而下,卻是無數撲朔翼翅的羽族人。雖然身體因為恐懼仍在顫抖,但每個人眼中閃過的都是堅定和凜然。
“長老,我們不走!”
“積羽城是我們的家,我們決不離開!”
“長老,我們是神族,羽神會保佑我們的!”
“蒼霄木以前就救過我們,這次一定會沒事的!”
……
滄木白悲傷地注視著眼前那一張張熟悉的俊美臉龐,和那一對對應該只有天神才配擁有的天成翼翅,忽然嘴角流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
早不知道在何時羽族有了羽翼,於是引以為傲,於是孤芳自賞,於是自恃為神人一般,說得多了,連他也老眼昏花地以為自己一族真的是受了神靈的庇護,招撫為神族了。
不過羽族人又是善良的,他們樂於自給自足,樂於在風裡翩然起舞,樂於在空中振翅翱翔,卻從未想過仗著天賦去欺凌他人。
可今天,這群高傲而善良的人們啊,怕是要覆滅於自己的清冷與收斂中了……
“哈哈,這些鳥人都怕了,躲到天上去了!”
“我看啊,鳥人除了多長個翅膀還應再配個烏龜殼,這樣躲起來就更方便了。”
“嘿嘿,你狼爺爺我正好餓了,抓個下來烤吃了,看看味道怎麼樣!”
蒼霄木下妖兵的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一個年輕的羽族戰士實在按捺不住,飛身下去舉起弓箭,一道寒光刺去,叫囂的狼麵人嚎都未嚎一聲,翻然伏倒在地上。
“好啊……”空中的歡呼聲剛起了個頭,鮮血淋淋的畫面立刻撕裂了每個羽族人的心。
那個年輕的孩子被另一個妖兵擲出的流星錘纏住翼翅,直直摔了下去,被無數妖人手抓口撕,扯了個粉身碎骨!
沾染血紅的白羽漫天飛舞,絕美而慘烈……
一滴濁淚從滄木白麵無表情的臉上悄然滑下,無聲無息,幾乎不留痕跡。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底被刺痛得有多深。守護一族人多少年了,每個人都是他的孩子呀!
“狐公子來了!”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樹下圍湧的妖兵退向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狐嬉背起手立在踏雪豹的背上,悄然浮在眾人頭頂,目光冷冷地向滄木白逼來:“你們還不準備降嗎?”
“哼!”滄木白回應去的也是冷冷的目光,只是比起狐嬉的囂張氣焰多了幾分清傲,“我們羽族秉性善良,從不煩擾他人,難道要我們與這些妖人為伍去茹毛飲血嗎?”
“呵呵……”狐嬉早就料到會如此,心中積累的殺意頓時不可遏止地湧起,狠狠地吐出幾個字:“好,好,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一道金光自狐嬉掌中閃出,又翩然落到地面上,伴隨著他口中婉轉的咒語聲,金光逐漸勃發,越發明豔刺目,炫目的金芒中隱隱有一物隨著光芒的發散而逐漸膨脹……
“玄……”
只念出一個字,聲音便戛然而止。
在羽族人心中,神獸玄錐是神的使者,是神的化身。名字、形態均是禁忌,提不得,說不得,連多看一眼都要閉目三日以示悔過。
滄木白當然明白玄錐現身的後果,而且他早就知道妖族最後肯定要拿出神獸這一招殺手鐧,只是他沒想到狐嬉會出招得如此急迫,連鋪墊的前奏都沒有,連喘息的餘地都不留給他。巨大的壓力下,滄木白身體晃了晃,已是虛脫。
蒼老而搖曳的目光最後匯聚到狐嬉身旁那個神情淡漠的黑衣男子身上,恨意和悔意交織著在眼中浮現。
“十方,你夠狠啊!你以為妖族就是善類,你可明白我羽族的今天定是你人族的明日!”滄木白竭盡最後一絲氣力,發出最後的悲鳴。
“滄木白,我狠得過你嗎?你連自己的族人也不肯容下,還有何顏面說我?”十方答得好不坦然,目光凌厲地直逼蒼霄木而去,“呵呵,你還有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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