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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瞬間籠罩了寒蟬的全身。
火紋螞蟻的眼中已經出現了興奮的神色,即使只是一隻妖蟲,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傢伙從各方面來說比自己強大,能夠殺死他,豈非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他的激動甚至連一息都沒有維持,便化作了恐懼。
火紅色的火焰,竟然被凍了起來!
被冰霜熄滅的火焰之下,寒蟬的身體慢慢的露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他那雙嘲諷的眼睛。
火紋螞蟻這才知道,原來寒蟬之所以不動,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寒蟬之所以不反擊,是因為自己的攻擊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傷害,寒蟬之所以如此悠閒,是因為它知道,殺掉自己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但是,火紋螞蟻領悟的實在太慢了,當他完全明白的時候,寒蟬已經爬上了他的身體,漸漸的嘴巴刺進他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吸允了起來。
也許不去戰鬥就好了。
火紋螞蟻失去意識之前想到。
但是,不去戰鬥,真的就是對的嗎?
吃完火紋螞蟻,寒蟬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再一次安靜的躺了下來。而此時,他的對面,卻是又出現了一隻妖蟲,而那隻妖蟲,赫然也是一隻寒蟬!
看著腦海之中那兩隻碰撞在一起的兩隻寒蟬,祁閒突然想到一句話。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蟲修,不就和這些蟲子一樣,都是一群相互爭奪相互戰鬥的蟲蟻麼?只有強大之人才可以保證自己的生命,只有大能力者才能守住自己的安危。而自己,不就如同那隻小小的火紋螞蟻一般,在那些大能力者的眼中,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便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我也要將你們這些大傢伙撂一個跟頭!”咬著牙,祁閒在心中怒吼道。
而這個時候,腦海之中的戰鬥早已結束。
數十隻寒蟬和那隻火紋螞蟻的屍體包圍之中,是一隻打著飽嗝的寒蟬,悠然的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
緊接著,腦海之中畫面驟然消失,祁閒的視線再一次的轉移到蟲胎之上。
縮小成米粒大小的蟲胎,漸漸收斂著光芒,隨後,祁閒彷彿看到一隻寒蟬慢悠悠的鑽進了自己的蟲胎之中,和蟲胎合為一體。
蟲胎一下子鼓脹了起來。
乳白色的光芒轉瞬間消失,再一次出現的,卻是清亮的淡藍色光芒,就如同寒蟬身上的光芒一般,冰冷孤高。
到了這時,祁閒明白,自己的蟲胎已經正式從一隻火紋螞蟻變作寒蟬了。不,應該說一隻有著火紋螞蟻特姓的寒蟬。
只是,那一絲特姓實在是太少了,少的不值一提。
“原來我看到的蟲子不是蟲胎,而是我自己嗎?”祁閒突然想到,“這功法到底是誰創造的?這種一開始就將人當成蟲,而不是當誠仁修煉的功法,聞所未聞,卻讓我感到這才是真正的蟲修之道,難道說這個世界上其他的功法都是錯的?”
“不過,就算其他人的功法全部錯誤,我也不會指正他們,若是人人都知曉了這功法……”將那一隻只蟲子相互吞噬的情形幻想成一個個人類相互吞噬的樣子,祁閒頓時感到一陣不寒而慄,立即拋去了腦袋之中的想法。
而這個時候,祁閒的不遠處,卻是熱鬧了起來。
玉足輕點,一個身材火熱的女子緩緩的落到地面,雙手後背,看著眼前的一堆屍體,輕輕的笑了起來,“寒蟬宗也不過如此,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隕落了差不多五隊人,就這種實力,也好意思當天蠶帝國的第一宗門麼?”
祁閒擯住呼吸,向著前方一看,那個女子,不是馨兒又是何人?
“馨兒也隨我們一起進來了?”祁閒疑惑的想到,“我怎麼完全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一片整齊的身影落到地面,十個黑衣人已經站在了馨兒的身前。
“千鈴馨,你竟然敢又殺我們一隊人!”明顯是隊長的男人吼道。
“千鈴馨?這便是馨兒的名字麼?”祁閒心中默默的想到,“只是,那些寒蟬宗的弟子怎麼認識她,難道千蝶谷的一個侍女也值得寒蟬宗如此惦記麼?”
祁閒正想著,便聽到馨兒笑道,“這可是幾位冤枉小女子了,看那邊那個斷成兩節的屍體和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傢伙,便知道他們是死在你們寒蟬宗的冷月寒光劍下,難道說你們連自家的劍招都不認得麼?”
“哼,我們自然認得,只是,你敢說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弟子不是你殺的?”那個隊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