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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種多餘的顏色都看不到,荒涼的連一株雜草都看不見!
山谷之中,只有泥土,漆黑的泥土,死寂的泥土,絲毫看不出一點希望的泥土!
而在這泥土之上,唯一耀眼的,想來也就只有那一抹亮眼的金色了。
點點金色光芒,化作一個人形,盤腿而坐,靜靜的呆在這山谷之中。
若是普通人,在山谷邊上,自然只能看到一抹金色,心中指不定會生出怎樣的想法。
但是,不管是喬牧舒還是杜沁琳,都不是一般人。
他們是蟲修,而且,是修為高深的蟲修。
所以,他們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金色之上的一絲一毫,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驚訝如此的驚慌!
因為,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金色是由什麼構成的!
那是一隻只妖蟲,一隻只閃著金色光芒,不停閃動的妖蟲!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如此!”喬牧舒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搖著頭,不停的叫了起來。
在他的想象之中,此時的荒烙愫,應當是一個氣若游絲的老人,也可以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修士。
但是,他不應該如此,不應該落魄至斯!
蟲修的心中,最為嚮往,最為仰慕的,不就應該是強大的力量嗎?
而荒烙愫,不又是恰恰代表了,大多是男人的嚮往和憧憬?
力量,聲望,慾念,這些東西,荒烙愫都有,都曾經擁有,而這般男子,即便是被歸為魔道,即便是名聲再差,也有著無數人的憧憬。
而誰又能保證,喬牧舒的心中沒有那一絲絲的嚮往呢?
因此,哪怕喬牧舒早已在心中,將這個男人看做了一個豐富的寶藏,他也著實沒有辦法接受,荒烙愫已經變成這般模樣的事實。
就好似一個從小仰慕英雄的孩子,長大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眼中的英雄,竟然不過一隻螻蟻一般。
心中仰慕之人形象的破碎,想要輕易的接受,著實難以讓人接受。
杜沁琳卻是要好些,對於她來說,荒烙愫本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形象,即便是他再怎麼落魄,杜沁琳也不會有什麼憐憫或者難以接受的心思。
但是,若是自己看著杜沁琳的雙眼,便會意外的發現,她的眼中,竟是有著一絲絲感同身受的意味!
她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
沒人知道杜沁琳腦中思考著什麼,也沒人知道,杜沁琳的心中到底藏著一些什麼事情。
但是,當喬牧舒看到杜沁琳慢慢的走向“荒烙愫”時,他還是不由的心生好奇。
這個女人的腦中,到底有著怎樣的力量,才叫她如此不顧一切的,絲毫不帶防備的走向那人?
“你便是……”滿臉的笑容,如同花朵一般綻放著,沒有譏諷,沒有嘲弄,這笑容之中,憑空多出了一絲讓人舒心的味道。
但是,想要靠著這點笑容,感染眼前之人,還是難了一些。
“你是什麼東西,敢直呼老夫的名字?”妖蟲構成的男子,猛地睜開那並不存在的眼睛,吼道。
杜沁琳的臉色微微一僵,便再一次的恢復了一臉笑意,接著道,“晚輩杜沁琳,見過前輩!”
“荒烙愫”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早已沒了五官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出一絲煩躁之意,好似為杜沁琳的到來,感到不快似得。
杜沁琳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動怒,事實上,不管是誰,看到有人莫名其妙的闖進自己的地盤,都會感到不快的。
杜沁琳不是那般“斤斤計較”之人,自然不會為“荒烙愫”的表情,而感到什麼不愉。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叫這“荒烙愫”感到不快了!
“請教前輩,到底是什麼樣的災厄,才讓前輩這般高人,變成這般模樣?”杜沁琳問道。
聽到杜沁琳這話,臉色第一個變動的,不是“荒烙愫”,而是喬牧舒。
“她到底在做些什麼,怎麼問出這般話來,這是在找死嗎?”皺著眉頭,喬牧舒不由的在心中怒吼道。
不管荒烙愫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變成這樣,他都一定是遇到了最為不堪、最為痛苦之事,問出這般問題,豈不是在故意激怒荒烙愫麼?
“荒烙愫”果然沒有讓喬牧舒失望,空洞的雙眼瞬間開啟,一道無名的壓力,驟然降臨在杜沁琳的身上!
千鈞之力,一下子便將杜沁琳的身子,壓的彎了下去,冷汗,不由自主的,便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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