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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飛快地向自己胸部膻中穴和頭頂百會穴同時刺去;緊接著一手拔出那枝羽箭,連點傷處的贗窗、乳根以及神封穴道,以阻止胸口鮮血流出。孫雨星見狀,不由驚叫一聲。只見黑衣人慘然一笑,又見他突然扭轉身,作幾個兔子跳躍,瞬間已到十丈外。孫雨星只覺此時兩耳生風,風馳電騁,竟比黑衣人未受傷時還要快速幾倍,一時驚呆了。
黑衣人揹著孫雨星飛奔了幾十裡,直到看見前方一間草屋時才緩緩停下,推門走進草屋裡。只見一架馬車安放在內,黑衣人於是把孫雨星慢慢放下讓他坐在馬車上。孫雨星對這黑衣人救命之恩感激萬分,正要向他叩頭謝恩。黑衣人馬上阻止道:“老兄不必言謝!說來你這番苦多多少少還是因我‘翼天鼠’而起,柯達富抓了你無非是為了拿回那封信,他把你囚禁住不過是引我來救,以便擒住我拿回信件,所以我救你是在情在理的。”
黑衣人隨後又說道:“你且在此處休息,車內有糧食可解飢餓,我此時便去通知你家人,讓他們來此處與你會合,你們可能要暫時遠走他鄉避禍。若然午時還不見來,你自己便先駕馬車離開,到成都某處某處跟他們會合。”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給孫雨星,嚴肅道,“這封信是柯達富勾結蒙古,陰謀作反的證據。你將信交給成都制置使陳隆之,他便會帶兵前來將柯達富繩之於法。”他說完轉身便走,竟不讓孫雨星有謙讓之機會。
黑衣人風馳電掣地趕到寶興村頭時,便已大汗淋漓,精疲力竭。其時天色尚未全亮,他按著傷口摸黑緩慢地尋到林中一棵大樹下,隱約望見兩個身影。那兩個人影聽到腳步聲,“喵”一聲打了個暗號。黑衣人一喜,回了一聲貓叫的聲音,再也支援不住,一跤摔倒於地上。
那兩個人影立時衝了出來,見他暈倒地上,不由大吃一驚,一女聲叫道:“紀大哥?你怎麼了?”黑衣人聞聲慘然笑道:“芬兒,我沒事,不過是跑累了,想躺下歇息會兒。”他伸手扯下蒙著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副精瘦的面孔,卻不是紀天倫又是誰?
芬兒扶著天倫讓他坐起來。孫大夫蹲下替他把脈,雖看不見他的面色,卻探知他脈象不明,身體虛弱,不由驚愕失色,問他如何受此重傷。芬兒聽見紀大哥竟然受傷了,更加心急萬狀,催促爹爹快點為他治療。
天倫喘過口氣,搖頭苦笑道:“沒用了!我已經時日無多了······趁我還有力氣,芬兒你靜靜聽我說這前因後果,說完你們便要和孫大哥會合——芬兒不要哭!人誰無死,最要緊的是死得其所!我今生今世能與孫伯父、孫大哥以及芬兒你相遇,是最幸福的事了,已別無所求······心足了!”孫大夫這時也老淚縱橫,傷感不已,只是緊緊地握著天倫的手,默言不語。
天倫用力吸了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江湖傳言的‘翼天鼠’。那一夜,我乘夜偷了柯府與蒙古互通訊息的信件,柯達富為了取回那信件,便抓了孫大哥作為利誘引我上鉤。當我打聽到孫大哥被他們秘密囚禁到柯府時,便準備好一切,就在今晚潛入柯府,救走了孫大哥,但是不小心被利箭射中。那時我已心知自己不行了,於是用了尊師‘盜亦俠’的‘回光大法’,這才脫離險境。這‘回光大法’儘管厲害,一旦施用,卻是必死無疑了。”孫大夫和芬兒遽然聽到這匪夷所思的事,一時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不由都驚恐得面色煞白。
天倫緩過氣又道:“孫大哥現在在離這裡幾十裡外的花水村郊外一間草屋中,若然午時不到達便要到成都天籟客棧與他會合。”芬兒咽淚說道:“紀大哥也要一起去!”天倫搖頭強顏笑道:“紀大哥這幾年一直東奔西跑,所盜的財物都‘交還’給貧苦百姓,這擔子太重了,現在終於可以久久地休息了。我哪裡也不去了,要長眠在這遍快樂的土地上。”
他把話說完,身子已難以支撐坐直,倒在芬兒懷中了。這時天色漸亮,他仰望著芬兒,瞧著她梨花帶雨,清秀可人的嬌容,不由幸福地微笑著,心中說道:“此時我將油盡燈枯了,即使講出心中想說沒說的話,都是枉然了!我不想破壞在她心目中的大哥哥形象,不如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給她······”他覺得雙眼皮越來越沉重了,彷彿有萬鈞重量壓在上面,無論如何使力也睜不開眼了······此刻,天下已大白,旭日緩緩升起,朝霞慢慢鋪滿了他全身······
正文 第二十章 飛來姻緣好飛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安興離成都尚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若然在現代便可乘汽車,五六個小時即到達,此時唯有靠上帝賦予人類的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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