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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金玉之言。
阿年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來,不意跟阿智對視了一眼,見他堅定不移的眼神,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時,在這荒山野嶺中猝然響起了幾下似狻猊般猛獸的吼叫聲,聞之令人不寒而慄。阿年突然指著東北方向的密林處驚叫起來:“有,有人在那裡偷看我們!”
阿智順著其手勢一顧,只見一條黑影“咻”一聲便即消失在密密麻麻的灌木林中,他立刻追奔上去,卻發現地上有多個一尺長的大腳印留下,看情況竟似人類的腳印。阿智心思如潮,立即叫阿年緊隨其後,便迅速地循著腳印追蹤而去。阿年尾隨其後跑了一會,見追不上了,不由大喊,卻見阿智充耳不聞,似失去理智般飛奔狂跑,於是更緊追不捨,卻始終被他遠遠拋離於身後。
阿年一直追出約半公里,只見阿智呆呆的站在兩間破舊的大茅屋前,他這才留意起四周的環境。卻見茅屋周圍長滿高可及腰的青草荊棘,幾枝生滿菌菇的黑竹斜插在地,似乎茅屋兩旁都有欄杆圍著,只是被雜草淹沒了看不見而已;兩間屋子背後數棵大青松參天蔽日的,彷彿幾位忠誠的侍衛,一直守護著這兩間屋子,保護著這四周一切的歷史文物。
阿年正抬頭看著這些大青松出神,只見阿智已經披肩斬棘地向屋子前進,也便跟了上去。阿智小心開門了走進裡頭,裡面黑乎乎,一股陳舊的味道夾帶著一些塵埃的氣味,嗆得兩人咳嗽不止。阿年轉身直往屋外跑,卻聽阿智在屋內不斷咳嗽,又見屋內忽然亮起來,原來是阿智點著了隨身攜帶的火柴,於是又走回屋子裡去。
只見天慢慢黑下來了,兩人決定今晚在這屋子裡住宿一宵。阿智吩咐阿年撿些柴草回來好方便照明取暖,他自己就拿起一條燃著了的火棒把兩間茅屋裡面察看一番。qi書…奇書…齊書卻不見有任何屋主人遺留下來的指示藏寶地方的痕跡,只有幾個破舊的碗碟斜歪著身子安靜地躺在灶頭邊,也不見有何異處。
他又回到第一次進來的那間屋子,這時阿年已經抱著一大捆柴草回來。兩人撿了幾條幹柴點燃起來,屋子頓時一片通明,又找到幾張年久的竹床,挑了兩張弄乾淨,安放在一處平闊的地方,聊作今晚的臥床。
這時屋子外面黑漆漆一片,天地似乎變得很渺小,四周一片幽靜,感覺就像給一個大鍋罩住屋子,一種無形的壓抑當頭蓋來;又覺一絲冷風游上背脊,衝到火堆,直把火種吹得跳動不已。兩人感到餓了,便拿出乾糧來,一陣風捲殘雲後,這才稍滿足了“餓肚腹”。
阿智首先打破沉寂說道:“全賴那大腳掌人帶路,我們才得以找到這隱秘的地方,但他引我們到這裡,不知有何居心······我四處看過,這裡應該就是我們所要找的老張家祖屋,而那寶藏應該就在離這屋子五十步到一百步的這段距離中找。”
他見阿年將信將疑之樣,於是笑道:“按族譜上指示,要我們首先到祖屋這裡,試想如果寶藏不在這附近,也沒必要指示叫我們來這裡,既然提示我們來到這兒,也不能憑著後面幾句什麼‘金玉敗絮’而漫山遍野地找?如果老張家祖宗沒有跟咱們撒這個彌天謊言的話,就只能如我所說的那樣了。但是那‘滄海一粟千萬漉’一句我始終解不出來,這句暫且跳開不管。接著是‘柳暗花明’一句,可能指的是那藏寶藏在在一處意想不到,也就是你覺得越沒可能的地方,也可能指有柳有花的地方;而那‘金玉’,就是借指石頭之類的東西;‘敗絮’,就是指落葉了,有落葉的地方就要有樹,這樣只要找到既有石頭和樹的地方就找到寶藏了。”
阿年皺著眉頭說:“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如果寶藏是真的,為啥老張家的族人不來找呢?就說田哥兒,他是個小滑頭,就像‘山裡的狐狸——狡猾透了’!”
“田哥兒是有點小聰明,但書讀得不多,如果憑他肚裡那丁點‘墨水’,就想把族譜弄個一清二楚,那無異於‘等公雞下蛋——沒指望’。他有自知之明的······你知道嗎?他祖輩都是地主,qi書網…奇書原不是我們那個地方的人,他爺在文革時候被批鬥了,後來財產充公了,從此變得家徒四壁,搬到我們那裡,之後也過上與我們一樣貧窮的生活。他在我們那地方的祖屋,想必就是他爺爺當年住過的。他家沒落後,兒輩也沒能讀上什麼書,田哥兒也跟你一樣才讀過小學。”
“哈哈!原來是‘烏龜和······那個······呵呵!大家彼此彼此!”
阿智知道他向來口不擇言,但如今將自己比喻成“王八”總難以開口,心裡只是暗自發笑。他突然間嚴肅起來,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