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
“師尊,你醒了!”龍影疲憊的臉上洋溢著極度的驚喜。
一陣急促的咳嗽,祭司虛弱的嘴唇終於發出了聲音,“孩子,你打算找你的師父,而我一直等著你來;”龍影差異地聽著,“我的身下是一個盒子,還有我這根火焰法杖,以後可能會給你幫助;你的師父就快變成一個危險人物,或許只有你能使他回覆光明;快去找羅蘭德主教,他可以幫助你。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我的生命其實已經終結,是憑藉法力才支撐著見到你,完成我的使命。”託恩恍惚的雙眼看著眼前疲憊的少年,艱難地笑著,那笑容承載著希望和隱憂、欣慰和遺憾。龍影趕忙握緊他的手,觸到的卻是岩石般的冰涼。龍影摸著祭司的肢體,從僵硬的程度上確信他已經死亡至少三天了。
一陣電閃雷鳴,瓢潑大雨象水簾一般掛在洞外。託恩死了,任憑龍影無望地呼喊和搖動。龍影的心中絞動著一股悲痛,他後悔沒能及早趕到這裡。他拿出託恩身下的盒子,開啟幾個暗釦后里面有一塊很重但看不清顏色的水晶;一枚戒指;兩瓶藥水;還有兩本羊皮卷軸,藉著火光他看清一冊上寫著高階光明魔法;而另一冊是他從未見過的文字。託恩的遺言令他對師父處境的擔憂更為沉重,也叫他隱約感到這兩本羊皮卷軸的分量。
獅鷲用爪子撥出一隻燃燒的木柴,銜著沒燒到的一頭,撲騰到山洞盡頭,順著光亮望去,龍影才發現這個山洞其實很小,很可能是獅鷲的另一個巢穴,它的動作似乎在提醒著龍影什麼。龍影走過去,看到很多棉被裹著的泥土,他抓了一把在手裡揉捏,應該是這兩天才運到這裡的,他意識到這是獅鷲想要安葬託恩祭司,於是用手指了指託恩又指向泥土,獅鷲也用翅膀象他那樣比畫,龍影就用這些泥土做了個簡單的墓穴,埋藏了他的師尊…………託恩祭司。在墓前端正地擺放著祭司的帽子算是他的墓碑。看著眼前這座由他親手完成的託恩的墓地,他的心裡空蕩蕩的,今天發生的一切使他茫然無措。
龍影的內心第一次被無助的挫折感噬咬,他靠著寒冷的洞壁,回想起對父母生前的印象、十年來師父對他的教導和疼愛,以及他們一起生活的每一個值得懷念的細節,如今都遠遠離他而去。法力高強的託恩祭司又是誰殺害的?他又怎麼會到了這裡?這些疑團令他無從解答。他反覆思忖著託恩祭司遺留的話語,尤其是那句師父將會成為一個危險人物的話,更叫他對未來迷失了方向。為什麼會這樣?在他心裡,一貫慈善的師父是決不會違背善良本性的,又怎麼會變成危險人物?他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他覺得自己很累,從內心到身體都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僅僅第一天找師父,就令他陷入難以言狀的困境,面對充滿更多變化的、難以預知的未來,他不敢再想下去……還有他的馬,現在會在哪裡?會遇到危險嗎?還有德肯,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裡?迷迷糊糊之間,獅鷲一會兒飛了出去,一會兒又銜著些枯支進來,噼裡啪啦的篝火中燃起的柴煙瀰漫著整個山洞,也許是被煙燻的,他的眼淚竟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一縷柔和的光線驅散森林的晨霧,四處可見升騰的溼氣,龍影在一片草地中茫然跋涉,突然哈特牧師就出現在他的眼前,是那麼慈祥親切,朝他緩緩招手。龍影不顧一切地喊著師父的名字奔了過去,就快抓到師父的衣襟了,猛然看到哈特牧師張開大口疾呼,“不要過來”,哈特的眼神變得異常兇狠,迎接龍影的雙手漸漸演變成兩把尖銳的屠刀,龍影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懵住了,眼見刀鋒就要插進自己的胸口,他絕望地大喊一聲,“不!”龍影猛然清醒過來,原來是一個噩夢,周身冷汗不住地冒出,手心冰涼。龍影擦拭著額角的汗珠,渾身打著哆嗦,嘴角不斷自言自語說,“這不可能,決不可能!”
清晨的光線照進山洞裡,龍影的眼皮受到光亮的刺激醒了過來,他覺得周身很暖和,原來是獅鷲用翅膀把他裹著;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灰燼上有一隻灰色毛皮的兔子,咽喉處還流著鮮紅的血。龍影輕拍著獅鷲的後頸,抽出隨身的匕首割開兔子的身體,剝去皮,再取出內臟和一部分肉分給獅鷲,然後又把篝火生起來,用一根長長的硬樹枝串起自己那份兔肉在火裡燒烤,等到火把那根樹枝的一頭燒著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心不在焉,那塊兔肉掉進火堆裡。他只好拽出來,插在佩劍上重新燒烤。他意識到以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好任何事情,他提醒自己無論如何要打起精神,否則將寸步難行。師父曾說過:如果命運安排給你一條路,就註定無法逃避;無論多少荊棘坎坷,也要堅持走下去。決不回頭!
吃完這頓由獅鷲提供的奇特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