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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穿透空寂的殿階走廊,一路的燈籠被吹得東搖西晃、光影斑駁。
似乎都睡下了。在這刀城最大的庭院之中,連蟲鳴聲幾乎都聽不到。加上這慘烈如同鬼嘯的風聲。
彷彿死城……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傳出。
緊接著,各個住房的燈火煞亮。
“怎麼了怎麼了?”有人在跑,有人在詢問。
“吱——”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片死沉沉的安靜。猛地,
“鬼!鬼啊!!”剎那間混亂。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幾乎含血在口的哀號。
“老管家!老管家!出亂子啦!”似乎是長信子的聲音。
主殿中,隱約傳出一個人疾奔而來的聲音,邊跑邊問:“出什麼事了?”
“人身上的肉都被蝕爛掉啦!”
一陣腳步聲、慘叫聲、逃命聲……錯綜雜糅……
在深殿之中,有一座房子,遠離所有慘叫和悲鳴。燈火閃亮。
房屋四壁刻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被狂風吹動,恍惚著,魔爪一般。
風太大,終於將門窗吹開,“嘭”緊接著是紙張被吹散的聲音。
連房內的燭火也被吹滅。在月光之下,一個人伏在地上,似乎在哭泣,又似乎在狂笑。
被吹散的紙張,原來是片片信件,吹得滿地都是。
忽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月光剎那間被籠蓋。
一個老僧,穿著妖豔的袈裟,一邊撥動手中的念珠,一邊緩緩走入房內。
他笑,“因果總在輪迴,舟在行,或順或逆,都無法改變你應有的命數。”
“不要給我講道理!東西給我!”伏在地上的人,氣喘不已,似乎承受巨大的折磨。
“你居然遣散這滿殿的侍從,難道是為了你微不足道的善良嗎?”老僧輕蔑的笑,“你這一生,註定是個劊子手!一切的因緣巧合早已天生註定,你還在探索你永生不可預見的光明嗎?你……應該學會痛恨命運。”
“不要廢話!帶著你的徒子徒孫去創造你所謂的太平盛世去吧!不要當一個黑暗的說客,如果你認為,你足夠正義,就不要數落善良的卑微……”那人說著,似乎因為過分的疼痛,開始慘叫起來,他咬著牙,“快……快給我藥……我已經聽到哀號……我又傷了人了……”
老僧從懷中拿出一粒湛藍色的丹藥,交在對方手中:“似乎我在徒勞呢……我希望我的努力都有成效,更希望你能夠兌現諾言……”然後轉身離開……伴隨陰雲的消散……
伏倒在地的人,將丹藥一口吞下,然後暗暗哭泣起來,那聲音如同妖豔而純粹的笑……
院子裡,人們忙成一片,只見人們的簇擁中,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月華門弟子正奄奄一息。 “殿主!”老管家喊了一聲。
眾人忙回頭,只見墨恆緩緩走出來,他看了看受傷的月華門弟子,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可能是被煉爐的靈氣灼傷了!這位月華門人所住的房子離煉爐太近,所以才……”老
管家解釋道。
“我墨恆先向諸位賠罪了!這煉爐因為火氣太旺,加上最近天氣不好,很容易洩靈。我們這裡有家父生前遺留的活轉丹,先讓這位兄弟服下。為了表示歉意,我們為諸位所鑄的一切武器都將分文不收。至於這位兄弟,我將親自為他治療。保準性命無礙,毛髮不損。”墨恆的致歉完整得無懈可擊。
眾人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說詞,也都吞了進去,只能點點頭。
墨恆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殿。
老管家忙從眾人手中,將受傷的月華門人攙扶起來,向內殿走去……
再說凡珂輸給哲莎,就不得不繼續在那個破房子裡呆下去。
此時的映樺在床上已經躺了三天,這三天雖然人不曾動彈,但是臉色漸漸活轉過來。
又過了一日,映樺終於醒來,哲莎知道後便接見了他。
“這位公子就是那嫩丫頭的相好吧?”哲莎一邊咬著蔥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映樺端端正正坐在臺下,心裡正整理著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那天和兩個強盜交手,失敗之後就昏了過去。餘下的……全無印象。
“奶奶問你話吶?”哲莎見他不吭氣,不耐煩道,“你是不是納悶自己突然冒到這裡來了?那奶奶我給你簡要說下:你們很不幸地被土匪第一幫青霞幫給捉住了,因為在你們身上沒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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