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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塵已為自己多添了一件衣衫,她看見秦夜又轉過頭看著鼎香樓的牌匾,說道:“你不是一個被專門組織訓練過的人,但你的感覺比我敏銳,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人!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我們能做的就是隨機應變!我們要是再不進去,我估計鼎香樓的老闆要屈尊出來迎接我們了!”
秦夜看見鼎香樓內的櫃檯前是一個普通的算賬夥計,他赫然抬起頭,二樓的陽臺上,站著一位長著鬍鬚的中年男人,穿著上乘布料的衣著。他看見秦夜抬起頭,摸著鬍鬚,眼裡流轉著森冷的笑,看到秦夜抬頭看上來,他就轉身走了。秦夜與顧香塵對視一眼,走進鼎香樓。
黑夜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提防中來臨,秦夜在二樓一間房間門口的橫欄上坐下,背靠著一根柱子。天上的月亮雖不是很圓,但她漸漸上升,光也越來越亮,秦夜看著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掠過困惑和痛苦。滿月即將來臨,每當那個時候,他的手指甲會比平時修長和鋒利,靠近嘴角處的兩顆尖牙也比平時稍微平時尖而長,他想要血!大概是從幾年前開始這種症狀,他自己都忘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知道自己該面對的始終是不能逃避的。他猛然間搖了搖頭,豆大的汗粒從額頭兩邊流下。他雙手捂臉,手慢慢地從臉上滑下,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自我,然後像那些血族人一樣……
“秦夜——”
秦夜一回頭,一顆懸吊的心頓時往下沉,是顧香塵。她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沒發現。不過秦夜馬上恢復平靜,顧香塵坐在他靠著的柱子後的橫欄上,她沒有發現他剛才的失態。
“怎麼,想光明正大的捕捉獵物?”顧香塵也背靠著那根柱子,隨意的語氣。
“你不是也坐不住了?”秦夜拿起了靠在柱子邊上的劍,將劍抽出了一半,在清冷的月光下,劍身發出刺眼的光,道,“等月懸正空,我們就離開。”秦夜快速地將劍插回劍鞘,從橫欄上跳下來,走到顧香塵面前,卻見顧香塵正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你怎麼不說話?”
“你覺得我該說什麼,你要走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便說什麼。”顧香塵從橫欄上跳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不過,小女子願意奉陪,你說的時間就快到了,我回房拿劍。”
這是一片森林,靜謐幽深。秦夜和顧香塵快速行走,但步法平穩有力。突然間,秦夜停下腳步,用手擋住了顧香塵前行的去路。
“怎麼了?”顧香塵壓低聲音,這聲音柔美神秘。清冷的月色下,一襲紅衣的她彷彿一朵怒放的紅蓮。微風輕拂,頭髮上垂下的紅色流蘇飛揚無聲。
“他們來了,就在我們身後,還有你的左邊。”剛剛,就在鼎香樓內,秦夜拔出劍的那一刻,閃亮的劍身上出現幾個黑點。他早已察覺到,那些黑衣人在鼎香樓的屋頂上監視他。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果然,一陣疾風從他們身後和左邊襲來,十幾名黑衣人同時閃到他們周圍。當然,他們中有一個人穿著一襲華麗的白衣,貴氣十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紹。本來受羅延山之命,在王宮中監視白政天,但當羅延山發現白政天提前顯示出中蠱跡象時,羅延山便馬上命楊紹離開王宮,將白政天軟禁起來。這時正好接到了密報,得知了血皇兒子的下落,竟然在神兵山莊,他便派楊紹去處理這件事。
楊紹手持一把扇子,在胸前輕輕慢慢地搖曳,說道:“你就是秦夜!我們主人想請你去寒舍一聚!”
“你們主人是誰?請人也這麼偷偷摸摸!”顧香塵以諷刺的口吻說道。
楊紹眼神一寒,收起扇子,一邊慢慢走上前幾步,一邊說道:“姑娘過獎了,想必姑娘定是光明正大之人。”楊紹一說完,閃身過去,一扇開啟,將他們兩人分開。
這時月亮已正懸高空,兩劍一出,一劍如烈火,一劍散發著戾氣。顧香塵和楊紹都察覺到了秦夜劍氣中的異常,只有秦夜一人,陷入了自身的漩渦中,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眼前的男人殺了,因為這個男人的內心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原本月下的戰場,是三人的拼殺掠影,猶如無可阻擋的狂風大浪,給周圍的夜色更增添了一抹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些黑衣人並未出手,只是站在周圍。楊紹只跟他們過了十招,便把顧香塵排擠出這個打鬥中。秦夜和楊紹飛刀了一棵樹上,兩人再次交鋒。站在不遠處的顧香塵有些生氣,她知道是楊紹故意忽視她。她本欲飛身上去和秦夜一起對付他,但很快她又收起劍了。原本兩人不相上下,可現在秦夜已經慢慢佔上風。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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