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蟬小的時候,曾聽一個老者說過,這種眼睛叫作‘禪眼’,只要是重情重義的人,我這雙眼睛都能感覺得出來。”
這等事情傅介子聞所未聞,仍是有些不信,道:“那姑娘能看出,我心裡面有些什麼事情?”
玉蟬星眸流轉,道:“國信使大人有一段舊愛難泯,而且相思甚重,愧疚之意常常湧入心頭,折騰著大人夜不能寐。”傅介子突然想到了殷茵,自己的心情竟讓這女子說得絲絲入扣!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禪眼”?
傅介子不經意之間對這女子的一雙眼睛產生了極濃的興趣。玉蟬眼中深得如同海一般,可是看上去卻讓人覺得舒舒服服,而且還有一絲的柔情,令傅介子這等心有所屬的人也禁不住要多看上一眼。
傅介子在不知不覺間便有些昏昏沉沉了,眼皮極重。玉蟬嬌笑道:“那個女子是大人妻子麼?”
“是的,她叫茵茵……”
傅介子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殷茵,那些哭過笑過的日子,那些耳鬢唇齒的私語,那些床頭枕上的纏綿……
傅介子不知什麼時候又看見了殷茵,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永遠都在二十左右,既長不大也不會老去,而且越長越漂亮了。
“大栗子,刮鬍子去!”“呆子,天冷了也不多加件衣裳。”“相公,王大嬸又說是你不行呢……”
傅介子突然間感到腦子像是要炸了一般,痛得厲害,這五六年間積下的相思在陡然間噴勃而出,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傅介子突然緊緊地抱住殷茵痛哭起來,如同一場夢,卻又那麼真實。
※※※
月過梢頭,撒過一縷淡淡的清輝,透過紗窗照了進來。玉蟬似小妖精一般貼在傅介子身邊睡著,過得一刻,外面有些吵鬧的驛館上空現出絲絲的聲音,在這夜空裡顯得有些詭異。她輕輕推開身邊的男子,整了整衣服爬了起來。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將玲瓏有致的身段誇張地映在牆壁之上,夜色中的佳人,更添三分嫵媚之色。
玉蟬輕輕回望了一下傅介子,眼中閃過一絲的淒涼,既而是陣陣的冷漠,似乎絲毫沒有想過,這個男子剛才還在和自己溫存,而再過一刻,他便要被自己送上黃泉。
她眼中閃過一絲的陰鷙,輕輕地從桌上拿起匕首,抵在傅介子的喉嚨,只消輕輕一送便要了這男子的性命。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殺人的慣例,每當她和男子親熱之後都會親手送他們下黃泉。
匕首一寸寸地接近傅介子的喉嚨,玄鐵所制的匕首有削鐵如泥之功,在月光下顯得明晃晃的。要殺人了,玉蟬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激動或者害怕,相反的,是她平靜得讓人覺得害怕。
就在她要發力的一瞬間,突然間手腕一緊,接著背上一痛,身子似鴻毛一般在空中打了個轉,重重摔在床上,整個人被人騎在了下面。
是傅介子。傅介子突然睜開眼睛,死死地扣住了玉蟬的手腕,以“貓撲式”將這嬌弱女子凌空掄了個圈,接著一個翻身將她騎在身下,反身抓過匕首反過來抵在了玉蟬的脖子處。
玉蟬痛哼一聲卻並不顯得有多麼驚訝,反而嬌笑道:“國信使大人又要欺負小女子麼?”傅介子手中的匕首停在她脖子處,冷冷道:“你想殺我?”玉蟬咯咯笑道:“那又怎樣,誰叫大人欺負我。”傅介子眼中恨意如潮水般泛起,喝道:“你使了什麼邪術,竟能迷惑我?”玉蟬眼中流波暗轉,道:“國信使大人後悔了?”
傅介子隱隱很有些怒氣,喝道:“你明知我不會動你,你這不是自己作賤自己!”玉蟬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幽幽道:“那是玉蟬自己的事情,與國信使大人無關。國信使大人不喜歡玉蟬麼?”傅介子冷冷道:“姑娘雖然長得有凸有凹,但也還不在我眼裡。”
玉蟬悠悠然道:“方才國信使大人抱著玉蟬時,玉蟬可曾在大人眼裡?”傅介子怒哼一聲,道:“你知道,那個人不是你!”
玉蟬幽幽道:“床第之趣,合歡之喜,來得快去得快,本也在彈指之間,國信使大人既然要傷小女子,又為何還不動手?”傅介子手中的匕首有些發抖。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是殺人如麻,從來沒有手軟過,但這一回,他卻總覺得錯的是自己。雖然他知道,那是玉蟬使了手段迷惑了他。
“你是匈奴探子?”傅介子鎮定了一下心情,突然沉著聲音道。
“是的,大漢鐵手的名頭,小女子可是如雷灌耳呢。”玉蟬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處在危險之中,仍是有著一般人不可能有的從容。
“我的朋友呢?”傅介子手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