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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想到這裡更是急切地想探知他們到底在打什麼陰謀詭計。
這時有一隊紅衣教徒走了出去,傅介子見他們的裝素一樣,因為晚上的天氣冷,他們都戴了極大的頭罩防凍,若非仔細看,很難認出誰是誰來,突然有了主意,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守衛綴著這一隊紅衣教徒出去,來到一處較為隱避之處,躡手躡腳地跟在一個教徒後面,暗自扣了枚銀針在手中,上面同樣是淬了極厲害的麻藥的,覷準時機如獵豹奔襲一個閃身閃到最後一個士衛身後,一手猛地捂住士衛的嘴巴,順手將銀針紮在了士衛的腰際*上。
這裡的穴道是人體中極為要緊的地方,只要被扎得準了,任你是大羅神仙也難發出一點兒聲音。那名紅衣教徒發現自己被人偷襲,立時如同受了傷的瘋牛一般掙扎,只是腰下腎臟處中了銀針,任是怎麼掙扎,卻一絲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傅介子不料這個教徒竟有如此蠻勁,好在他這幾年的軍旅生活練就了一副極為強健的身體,曾在年前一拳打起過瘋馬,這個衛士再怎麼掙扎也不及他有備而來。
只掙扎一下,那士衛身上的麻藥便起到作用了。傅介子起初還怕他裝死,稍稍鬆手試探了一下,發現他果然是被迷倒了,這才放下心來,將這個士衛拖到暗處將身上的紅衣套服脫了,套在自己身上。可是他的身材比那個紅衣教徒要高出一些,穿上總覺得不像,於是將頭上綰起的高鬢去了,換成波斯人的披髮,再套上那紅色頭罩,連他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來了。
還沒有完全做好,前面的衛士便發現有人不見了,在四下找尋。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沒就有了別的選擇,只能豁出去了。傅介子裝作剛拉完尿,還提著褲子便一樣往眾教徒趕去。
眾紅衣教徒遠遠看見他來了,還提著褲子,夜色之中也沒有仔細看,嘰哩咕嚕地說了句什麼便不再過來了,急匆匆地折回去。傅介子猜他們是讓自己快些跟上,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去辦。
傅介子把頭壓得低低的,緊緊地跟在那一隊紅衣教徒的後面,袖子裡面暗自拽著匕首,以防不測。眾人走了一陣,卻是進了萬窟山。傅介子從外面看這山沒有任何奇異之處,可是此時經這些人七彎八拐地一繞他才發現,這萬窟山果然不負其名,這大大小小的洞窟雖然沒有一萬,但大大小小的,總有好幾千吧。
這裡的洞穴看上去是全天然而成的,沒有刀斧雕鑿過的痕跡。沙漠、戈壁、荒山、古窟,盡顯著西寒暑苦寒之地的本色,亂石崩裂,山崖凸顯,光禿禿的山體只留著稀疏的淺草,進了這萬窟便讓人感到一陣膽寒。傅介子是軍官出身,慣例性地想到,要是在這裡駐上一支官隊,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想過去也得先向自己打個招呼。
傅介子不想再往裡面走了,按他知道的,樓蘭城不過是個極小的國家,落在大漢地界,連個縣都算不上,而太陽神廟所在地已經是樓蘭最北的邊界了,自己一行走了這麼久,只怕已經出了樓蘭國界了。
這裡的拜火教徒打起火把像是要進行長距離的遠行,自己不過是想跟著找出點兒線索,若是真跟著他們胡天黑地地走下去,不知還要誤多少事情。可是出於直覺的考慮,他決定再跟一段距離。
走得一陣,整個山體前傾,幾欲墜下的樣子,傅介子一行人走到一處深崖下面,抬頭看不見天,只有如同斷拱橋一樣的山崖,而這面崖上,石窟如得如同馬蜂窩,加上樓蘭地處沙漠,風沙極重,此知是夜間,風勢正大,整隊人還沒有到山谷中間,火把早已經歇了菜,整個山谷嗚嗚作響,一如惡鬼在夜哭。
這時,一干教徒好像早有準備一樣,為首的一個是個執火郎,可以自掌心燃起火焰,整個山谷,這一道藍火如豆,根本不足以與天地相鋒。傅介子心頭大亂,若是教徒都會自掌心取火,只有自己一人不會,那麼,自己便會暴露。
說不得,只有開殺戒了。
第一卷 樓蘭古國 第十三節,獅頭巨猿
幸好別的教徒都還不具有那個本事,傅介子見他們從懷裡面取出了一個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在執火郎的手心的火焰上面一點,燒火棍的前端便燃起了一道極為明亮的白光,而且在吹得人都站不正的夜空之中,這幾道極小極亮的火焰竟然不四處竄動,也來熄滅。
傅介子曾在長安的時候就見拜火教的兀難長老使過,只是當時自己因為天刑之事忙著和拜火教架樑子,沒有注意這火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明白的還是不明白,但是別的人都亮起了火把,惟獨他一個沒有點亮。
傅介子早就發現了那隻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只是自己手中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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