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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材質,有幾分像漢人家的供死人的靈牌,只是上面沒有寫字,而是一個鏤金的聖火圖樣,其下一排彎彎曲曲的東西,想來是波斯文了。
靈泉長老見了傅介子上前兩步道:“拜火教持籍長老靈泉拜見大漢使者閣下,深夜嘮擾請見諒。”傅介子四下掃視一遍,打場面話道:“長老客氣了,不知長老帶這麼些人來有何見教?”
靈泉長老看上去怎麼也有一百多歲了,但是卻精神抖擻,比起二十壯年也不惶多讓,聽了中氣十足地道:“本教中一位重要犯人今日逃了,得知落到了漢使大人這裡,蔽教深恐驚擾了各位,所以深夜前來捉拿,還請大漢使者應允。”
傅介子想他們定然是知道了自己劫救了耿虎的事,只是顧忌自己的身份所以沒有明說出來,一時臉色也是訕訕有些不好意思,但要將耿虎交出去那是萬萬沒得商量的,老著臉道:“長老只怕是弄錯了,本使團全是我大漢的軍民,可不曾有貴教逃出來的犯人,若真有這種人,不勞長老辛苦,本使自便將他押出來交與長老。”
靈泉長老一臉的平靜,似乎料到這事十之八九,道:“本教的這位犯人有些子特別,也許大漢使者也全不知道,還請大漢使者通融,老頭兒孤身一人入內,絕不驚擾使團可否?”傅介子雖然對拜火教沒甚好感,但他對兀難、靈泉這樣的教中智者卻是十分敬重,此時沒有兵油子的脾氣,耐著性子道:“長老海涵,這裡是大漢使團的地方,涉及邦國之交,本使實在不便讓長老入內。”
靈泉長老哈哈笑道:“大漢使者何必如此困執,本教中的犯人若是流落到外面,會給大漢使者帶來極大的危險,使者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別人想想才是。”
傅介子仍是搖頭,下面的拜火教徒有的性子急,說得聽不懂的番話在大吼大叫,而且靈泉長老見了只是呵呵笑,並不加約束,傅介子麾下的大將都是他一手嚴格訓練下來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敢胡亂說話,怕自己影響了大漢的國威,此時一比之下傅介子不禁有些得意,從這些大兵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一支軍隊的模樣,從軍隊身上可以折射出一個國家、民族的優劣,這麼說來,這樓蘭、波斯著實還不能跟大漢相提並論。
想到這兒傅介子冷笑一聲,並不插話,任由這些人罵去,暗自揣度著,這些人多半是在問候自己的祖宗,但他心氣兒高,從來都不與人在這些子虛烏有的事那個上計較,隨他們罵去了,反正老子聽不懂。
烏家兄弟雖然聽不懂,但對自家祖宗還是客氣得多,兩個掄著轟天錘,喝令眾人不得喧譁鬧事。
傅介子既不能放他們進去,也不能太沒禮貌地把人家撂在外面,只好跟著這老大人耗下去,自己年富力強的,在屋簷下面露不著寒氣,而這老頭兒少說也有一百二三十歲了,一大把年紀的凍在外面,看誰耗得過誰。
靈泉長老又是呵呵一笑,走起路來龍驤虎步,大有返老還童的樣子,少年人好調皮,沒想到此老薑桂之性,老而彌辣,比少年人還要瘋得多,只是沒有了少年人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睿哲。他捊著大鬍子狡黠笑道:“大漢使者若是不肯,老頭兒可就不走了。過門都是客,大漢使者怎麼著也得請我這個老頭子進去坐坐。”
看樣子是要耍無賴了,傅介子著實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位長老和長安城中的那位大不相同,這位老大人為老不尊,當眾耍波皮流氓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傅介子也曾出使過匈奴,而且是一邊殺人放火,一邊高談政治,也深知其中三昧。
政治和流氓,很多時候就是一個媽生的。
傅介子也跟著哈哈大笑,吩咐陸明道:“你去搬張椅子出來上老先生坐著,準備酒水侍候不得怠慢。”說完冷冷一笑,道:“長老勿怪,本使令人準備些酒水,一時半兒就好,算是向長老賠罪。”
他這一說靈泉長老倒是有些意外,暗自罵道:“好小子,有些子手段!”面上卻賊兮兮地笑道:“讓大漢使者如此費心了,本長老面可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介子嘿嘿笑道:“長老客氣了,區區一些酒水,不成敬意。”靈泉長老打了個哈哈,道:“大漢使者過謙了,我這兩百多人整日價地在這窮山惡水裡打轉,能得大漢使者一杯水酒實在是莫大的幸事,哈哈,莫大的幸事……”
“啊?二百多個?”傅介子吃了一個悶虧,他本來是說給靈泉長老象徵性地送杯茶水,就跟打發叫化子一般,不料這話在老頭兒嘴裡一繞就成了自己招待這兩百多人,暗罵道:“老小子,敢情還想蹭我一頓,算你狠!”想到這兒,訕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傅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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