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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已經開始向敦煌、精絕等臨地逃去,國王發現事情不對,令尉屠耆帶禿鷹衛隊關了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后急匆匆地趕回宮去,車護將軍已經到了城中組織軍隊,調查城中的騷亂,掌管半數兵權的古神王是國王的親兄弟,卻按兵不動,進宮和國王商量起大計來。尉屠耆帶著禿鷹衛隊維持樓蘭城的安定,而安歸王子這兩天卻跟消失了一般,始終沒有露面。
國王見了王后,急道:“漢朝使者可還活著?”王后頓了好一會,心中的念頭接連變幻幾次,才悠悠道:“活著。”國王像是鬆了一大口氣,急道:“快召使者覲見。”王后道:“使者尚在萬窟山,陛下得先安國內動盪才是。”
國王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古神王,這位同胞不同心的兄弟。
古神王年紀不到四十,加之日子過得滋潤,只留了一撮小鬍子,看上去十分年輕,此時卻顯得極為老成鎮定,一個人捏著個細角瓷杯悠閒地喝起茶來,對國王不理不睬的,見國王向自己望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此事王兄何須問臣弟,王后心中只怕早有良策。”說到這兒又吹了吹杯中漂浮著的茶葉,道:“此檟(即茶。唐代以前沒有“茶”字,在此之前多稱“檟”,在漢朝時是貴族待客的珍稀之物,那時茶馬古道沒有通,在樓蘭就更是珍稀了,比起絲綢等物,不惶多讓。)入口清香,回味無窮,王后所贈,小王常於府中沏泡,時間一長,卻發現連這壺都有一股子香味了。”
王后知道這個古神王從來都不安分,此時卻在這兒講起茶經來,不知懷的什麼心思,應承道:“此檟是家中兄弟令行商們捎帶給陛下的,古神王是陛下親弟弟,禮當送上。如今樓蘭國內,何止檟之一物,我們的絲綢、瓷器、絹布、冶鐵方要、犁耕、乃至練兵守城之法,都是從漢朝傳過來的。”
古神王仍是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道:“這些事情都是王后引到樓蘭的。也正是如此,就像這檟水壺一般,如今的樓蘭,漢味也重了。”
王后心頭咯噔一跳終於察覺出來,古神王是要打自己的主意。
國王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道:“二弟有話還是明講吧,現在匈奴人打過來了,只消數日便到,我樓蘭地小民寡,可經受不起。”古神王哼了一聲,道:“王兄可知是何事惹惱了匈奴人?”國王看了王后一眼,眼中說不出的尷尬:“這個,當然。”
古神王見國王不肯明說,道:“據臣弟所知,匈奴使者被劫殺,好像是敦煌太守耿城主的手筆。而這敦煌耿家,那可是王后的本家。”國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不言語。耿虎狙殺匈奴使者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卻沒有說允許也沒有說不允許,反正,這兩個大國間的事情,他說了也不算,而且匈奴使者狙殺在前,漢人反過來殺匈奴使者師出有名,但若是硬著不許,反而會招來大漢的不滿,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好含混下去,拖一天是一天。
王后有些氣了,強忍著道:“古神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古神王輕輕放下茶杯,道:“長久以來,王后使盡手段欲使樓蘭歸漢,王兄卻縱容不管,不聽朝中大臣的意見,以致日久生變,王后貿然興兵,可曾想到有這麼一天?”
王后霍地站起道:“匈奴使者擅殺漢使,又搶了敦煌、酒泉的漢人賣到西域,此事漢帝得知,也會興兵而來,我家兄弟是敦煌的城主,奉漢帝之命查察此事,之所以狙殺漢使便是因為我的原因,想大事化小,不給樓蘭帶來災難。”說到這兒,王后緩了一緩,道:“怎麼,古神王覺得匈奴人殺得漢人,漢人就動不得匈奴人嗎?”
古神王愣了一下,既而站起道:“既然王后有敦煌的救兵,王兄又何必找臣弟來商量?到時候自有王后來負責退兵之事。”國王急忙站起拉住古神王,道:“現在匈奴人打過來了,用漢朝的話說,覆巢之下無完卵,二弟手握重兵,該早作準備才是。”
古神王冷笑道:“我樓蘭有沒有本事抗擊匈奴,王兄心中也該有個數,臣弟曾多次提議讓王兄注意和漢朝、匈奴交往的尺度,現在匈奴兵打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國王道:“父王在世之時也常贊二弟之能,如今樓蘭有難,二弟可有何良策?”
古神王冷瞥了王后一眼,道:“王兄有耿王后之助,哪輪得上臣弟來出主意,再說了,臣弟不過是個閒置的王爺,也沒有說得上話的地方,王后還是多和王后商量吧。”王后見古神王有心針對自己,忍著怒氣道:“神王說笑了。先王在世之時就常說,治國訓民是福王,安邦定計在神王。如今正是應證先王之言的時候,還請神王萬不要推辭。”
古神王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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