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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過,當下暗自派人出去請大漢使者前來。
這時,星聖女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聖火壇上面的烈火更盛了,拜火教徒開啟太陽神廟的各個卡子,樓蘭城中的百姓足有上萬人來到了太陽神廟,本來顯得極為廣闊的聖火場此時卻擁擠不堪。各國來的使者也都請到了聖火壇的前面坐下,靈泉長者開始宣讀拜火教的教義,講厚行、厚生、祭火、祭水之說,講拜火教的禮儀和*……
這時,太陽神廟外突然間飄來了滾滾濃煙,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在拜火教教義之中,水、火、土三者是極其神聖的東西,用水清洗汙穢是不能接受的,用火焚燒不潔之物是不能原諒的,人死不能下葬,須放在*臺上任由飛禽啄食,剩下的骸骨另裝在石壺之中,稱之為“*”。就連聖火壇燃燒的烈火也是從地下引來的神火(即天然氣),這種火沒有煙氣,是最為聖潔之火,所以拜火教在有神火的地方才修建太陽神廟。
此時有人公然在外面放火,而且濃煙滾滾,這分別是在有意挑釁了。靈泉長者正在宣讀教義和信仰,教義還沒有讀完,外面便有人在做相左的事情,這不是在打了自己的嘴巴嗎?有不少好事之人就開始起鬨了。
這濃滾之中還帶著焦味,一聞便知是在燒什麼不潔之物。星聖女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一生信教,對這些東西看得比世人要重了許多,當下起身下臺,帶著衛隊出去檢視。王后向國王使了個眼色,也匆匆忙忙地趕了出去,一則主持局面,二則有心看看熱鬧。
太陽神廟之外,漢人使團圍著一處熊熊燃燒的大火,遂成的屍體已經全都被火焰吞噬,滾滾的濃煙順著風飄向太陽神廟裡面。傅介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而霍儀則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的。星聖女見是傅介子一行,臉色頓時又是一變,本來有些輕浮的眸子立時變得深遂起來,臉上的怒意也都收斂了進去。王后性子較直,在宮廷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雖然也學會了政治權謀,但本性卻沒有怎麼變,見了傅介子也有些錯愕,道:“使者,這是怎麼回事?”
傅介子冷冷地掃了星聖女一眼,道:“期門郎遂大人已於昨晚逝世,這異國他鄉的,在下只能將其火化,然後帶回大漢去。”星聖女雙手斂在背後,一臉平靜地看著傅介子,好像這事與她沒什麼關係一般,而旁邊的一個執火郎卻忍不住了,嗡聲嗡氣地道:“使者,你在我教神廟之前褻瀆聖火,到底什麼意思?”傅介子道:“此乃我大漢習俗,與你火教有何干?”執火郎氣極,道:“這裡是神廟,不是漢朝。”傅介子道:“這裡是樓蘭地界,樓蘭國習漢化已久,早已有火化習俗,難道火教一入樓蘭,便要以客壓主,逼著樓蘭國改風易俗不成?”
星聖女見話頭不對,忙令傳譯道:“使者言重了。十里不能風,百里不同俗,我波斯與漢朝相距萬里,難免有些不同,還請使者見諒。”傅介子見星聖女此時言語上對自己客氣了許多,想來是對自己有些顧忌了,當下也不多說,靜靜地等著遂成的屍首燒完冷燼。
等屍體燒完,傅介子心頭一陣難過,遂成是漢帝親點的使臣,還剛開始任務,他便不明不白地死了,這萬斤重擔落在自己一人身上,看來,這西域之前,前途多艱。
遂成在臨行前曾言道,自己就是把這把老骨頭留在西域,也要完成任務,不料竟一語成讖,當真把老骨頭留在了西域道上。傅介子心頭一陣感慨,令人將骨灰撒在這樓蘭地界。星聖女的臉色陡然間變了一下,臉上的怒氣再也掩飾不住,這倒是出乎傅介子的意料之外。
執火郎更是氣得指著灑骨灰的漢人軍士喝道:“你們敢褻瀆土地?”傅介子經他這一喝才想起來,在拜火教中,土和水也與火一樣,是聖潔之物,人死之後是汙穢之體,按其教義,是不得入土的,自己令人將骨灰灑在土裡面,無意之中又犯了其教義。
傅介子正想法設法地激怒星聖女,不料歪打正著,自己無心成有心之事,隨即道:“人死入土為安,天經地義之事,火教有意為難,本使倒想論上一論。”說著喝令使團入內。
國王得知大漢使者來了,忙從聖火壇上面下來,靈泉長者大呼不可,說什麼不敬,國王也顧不得理會。傅介子按朝制之禮拜見國王,再和眾位使者會面。
有了漢使朝見,國王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拜教之事擱置一旁,令傳譯道:“聽人說起,使者是道家之人,可有此事?”傅介子眼睛微微瞄了王后一眼,道:“確有此事,今日朝見國王陛下,大漢天子囑咐有三件事情。”國王道:“請講。”
“一者,大漢朝要滅匈奴,只是時日的問題,我漢帝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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