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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守城,貴在不動如山嶽,還請陛下使出鐵腕手段,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國王聽了仍是心思動搖不動,看來,假信使的話不論真假,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國王的心思已經在掙扎的邊緣。
傅介子喝令:“將假信使懸臚城門,以儆效尤。”
“諾!”趙雄朗聲接令,用繩索繫於假信使頭髮上,用棍子吊在城門口,鮮血淋漓的,驚怖四座。
“此人是匈奴細作,混進城中假傳訊息,散佈疫情,害死我樓蘭百姓無數!今已被梟首示眾,以正三軍!”傅介子鐵青著臉,拔劍呼喝起來,經樓蘭人一譯,傳到軍中,樓蘭城中頓時士氣大漲,如同發狂的野獸,一時聲音直衝九霄,似乎這五萬匈奴兵也沒什麼了。
至於傅介子所言虛實,他們在仇恨的當口哪裡知道,這個信使假傳訊息是真,散佈疫情卻沒這回事,就更說不上害人無數了,但既然是勵軍,自然要撿樓蘭兵最在意的事情來講,這最在意的事情無過於疫情,這其中死的多有士兵們的親人、鄉鄰。
於是,這莫須有的屎盆子便扣在了匈奴信使的頭上。
樓蘭城下,匈奴更是騷亂一片。
偃聞見不遠處的城門口見城頭懸出一顆腦袋,眼神頓時一緊,手中的大戟握得緊緊的,在空中劃了道弧線,戟尖直指城頭。
偃聞身後的另一軍陣之中,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卻並不見怒意,淡淡道:“縱使是被揭穿,我們的計劃也成功了。”
說話的正是潘幼雲,她一身雪泥披風,看上去猶為高傲冷豔,對這信使的死大不以為然。身旁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馬臉道士,可是下身卻是穿著匈奴的短袍,看上去漢人不像漢人,匈奴人不像匈奴人,聽了冷聲道:“潘娘娘倒是好興頭,不過我們沒想到大漢國手還有這麼一下子,我們的人也都染病了,這樓蘭城必須搶在漢人到達之前拿下。”
這人便是道乾了。
潘幼雲對道乾似乎很是厭惡,冷冷道:“這都是道長的手筆,哼,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倒也大合情理。”道乾乾笑兩聲,道:“這也是右谷蠡王安排的,潘娘娘這番話還是對王爺和十三王子說吧。”
潘幼雲哼了一聲,道:“道長不必擔心,這次的大地動按大明尊所測如期而來,漢軍縱使能趕到樓蘭,也在十日之外,十日之間,樓蘭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道乾乾笑道:“青竹蛇兒口,毒蠍尾上鉤。潘娘娘的手段老道甘拜下風。不過這也是人家火教的功勞,暫時還攤不到你我頭上。咱們這一回是貓端屎盆子,替狗忙活。”
潘幼雲陰冷著眸子,幽幽道:“我不求有什麼功勞。我只要耿家人身敗名裂,耿鳳(樓蘭王后)、耿虎、還有耿龍和耿家兩百三十一口,我一個也不會讓他們留下。”
道乾哈哈笑道:“潘娘娘做了左賢王的胯下之客,自然是不需再求什麼功勞,可老道我受盡漢人的驅逐,說什麼也要拼一口氣!”他本來是笑呵呵的,可說到後面卻陡然聲音一冷,有些陰惻惻的。
潘幼雲秀眉一蹙,喝道:“你無恥!”
“無恥?”道乾臉上怒意未消,陰沉著臉道:“這種無恥的事,你幹過,我幹過,咱們一起白天晚上的也都幹過。哼,潘娘娘的銷魂柔情,老道可是夜夜睡覺都要想上一回,一刻都沒忘過。說不得,玉蟬那小丫頭還有老道我的仙風道骨,哈哈……”
潘幼雲聽了血氣一湧,喝道:“老牛鼻子,你妄想!”道乾性子就有些變化無常,聽了不怒反笑,道:“潘娘娘自然是希望玉蟬是姓耿的,玉蟬這小丫頭有這麼多爹,可姓還是要跟了姓耿的,哈哈,這叫愛之深,恨之切。”
潘幼雲聽了又是一堵。
道乾不待她說話,哈哈笑道:“畢竟是結髮的夫妻,世上情啊愛的這調調本來就是個纏人的事,再過幾天,耿龍就要來了,我看潘娘娘這幾天很不一樣呢。”說到這裡竟是酸溜溜的。
潘幼雲哼道:“等他來時,樓蘭已屬我匈奴,樓蘭王后已死,他大戰失利,親族連坐,從此生不如死。從我這兒得到的,統統都得還回來。”
正說著,突然一聲鳴鏑聲響,偃聞手挽強弓直射向城頭,徑直奔匈奴信使人頭而去,欲射斷繩索而把頭臚取下來。
箭割繩而過,箭中了!
然而頭臚卻並沒有掉下來,原來漢軍早有經驗,知道匈奴人的騎射之術,這裡掛頭臚的繩子是三根繩合為一股,一隻身來最多也就能射斷一根,是以頭臚並不會掉下。遠遠看來,就像沒有射中一般。
偃聞吃了個悶虧,城下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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