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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也出去看看?”葛妮亞道:“霍儀你還是留著吧,你也走了,你讓你師傅一個人在這兒坐公堂,別人來了一眼就看出有假了。”
傅介子笑道:“是啊,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兒也裝不像,你就留下吧。”
他雖然在笑著,但心裡面卻著實打鼓,城主留巖倒是時常請自己去飲宴,但是卻從來沒有來過馬場,今天常惠剛到他就來到了,這是不是太巧了?
事情太巧往往意味著謀動,傅介子心裡面也緊張起來了。
一會兒留巖就來了,見了傅介子笑吟吟得拜了起來,道:“幾次相請,傅使者都沒有過府,本城主怕怠慢了貴客,所以就過來看看,傅使者可否歡迎?”
傅介子心裡面暗罵了一句,看這架勢,果然是發現了什麼才來的,但是還是笑著道:“自然是歡迎之至,只是累次嘮擾,傅某也不好意思。”留巖笑了笑,道:“今日前來,也是為了和傅使者商議一下出馬的事情,國王的文書已經下來了,鄙國想與傅使者再商量商量。”
果然有事,傅介子不由神情內斂,道:“葛妮亞,去取些葡萄酒和乾果來,咱們漢軍臨時搭腳,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城主。”說著話鋒一轉,道:“不知城主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留巖笑道:“留巖是個不太讀書的莽人,也不知說的對不對,好像聽國王說起過,在漢朝有一句很老的話,說,橘子生在淮河以南則為桔,生在淮北則為枳。可見有些東西是不能離開故土的。”
傅介子冷笑一聲,道:“城主是在說那汗血馬的事情麼?”
留巖道:“傅使者所言甚是,使者也知道,阿爾捷金馬是天下名馬之冠,但是也只在大宛出產,大宛曾向各國輸出不少,多是用來育種,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跟著出產汗血馬,就連最臨的烏孫和大月氏也不例外。可見,阿爾捷金馬是長天賜給大宛的神物。傅使者想把天馬帶到漢朝,無非是想用來育種以培養良馬。可是,這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真的這麼做,也只是讓天馬的神奇從此不在。讓珍珠蒙塵豈不是一件痛心的事情?”
聽留巖這麼一說,傅介子立時就明白過來,他果然是衝著天馬來的!
“此事已經是國王批准了的事情,所以我們才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尋馬,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去尋馬,就是相信大宛的國王是一個有信義、講承諾的君王,他答應了我們的事情就會按承諾去做。此時城主說要將馬收回,豈不是大寒天下諸國之心?”
說到這兒,傅介子儘可能得把事情往大了扯,道:“諸國相交,皆把信義看得最重,如果國王不守這個承諾,只怕以後很難再取信我們漢朝,還有這遠遠近近的幾十個國家。”留巖忙道:“傅使者誤會了。國王的意思是,我們以一百匹阿爾捷金馬來換回天馬在大宛的尊榮。”
傅介子一怔,道:“城主的意思是?”
留巖道:“阿爾捷金馬是大宛的靈魂,我們大宛的馬一向是不準大批輸出的。與漢朝輸出阿爾捷金馬,我們同樣輸掉了尊言!天馬是我大宛的眾馬之王,也同樣是我大宛國的尊言,所以國王希望不惜代價,換回天馬。天馬依勢而生,如果到了漢朝,離開了它的草原和長天,天馬也就不再是天馬。漢朝要的不過是打仗用的上等良馬,這等太頂尖的天馬一來用不上,二來量太少,傅使者不妨考慮考慮。”
這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傅介子對留巖倒是佩服得很,但他卻不是那種耳根子容易發軟的人,他知道這些年來,透過引種改良馬匹,對漢朝的軍事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漢朝的幾處重兵大營裡的馬幾乎全都換下了短小的蒙古馬、江南馬,改用烏孫西極馬育種的高頭大馬,改良後的汗血馬後代更是尖兵營和虎賁軍的不二座騎。
傅介子寧可不要一百匹汗血馬,也一定要把這萬里挑一的良種帶回長安!
“城主說的在理,只是傅某也有為難之處。因為出使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所以傅某早就已經修書去了長安,並且濃重得說到了天馬之事,此時,信件只怕已經快到了長安。如果這時候反悔,在下回到長安就會落得個欺君之罪——這是要砍頭的!”
傅介子說完又道:“此事還請城主多多擔待,不要把傅某往絕路上面逼。”
留巖斜睨著傅介子,很是不信,但是傅介子這麼說他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道:“如此便請傅使者在此多待些日子,我們即刻派人進往長安陳說此事,如果漢朝天子有了旨意,傅使者可得依言行事。”
傅介子不由暗罵,這說得好聽,實則就是不放他們走,但是此時不宜翻臉,等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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