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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沒有能追到道乾,他哪裡有慶祝的心思,只是略微示意了一下。
山國的將軍正在興頭上,這時突然有一個四個士兵抬著一個人過來,周圍計程車兵有幾個人在哭。
老將軍怔了一下,過去看這個抬著的人,一看之下整個人身子一滯,幾乎要摔倒下去,身邊的幾個副將忙將他扶住。傅介子看過去,只見抬著的一個血肉模糊的副將,人已經死去了多時,身上只有脖子處有一道極細的傷口。
身邊的譯者告訴傅介子,他是老將軍的副將,老將軍沒有兒子,所以收了麾下的幾個副將為義子。這個便是其中的一人。
傅介子聽了這才愰然大悟,過去看了一下這個副將的傷口,是分水刺所致的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剛好劃破咽喉,是極為精準的殺人斃命的絕招。
不用說,這一定是青面武士下的手,身邊的幾個士兵也向這個老將軍說了一下,果然是這個副將不知深淺得去追殺青面武士,一個照面便被刺死了。
老將軍再也沒有興致慶祝,被兩個士兵扶著到一邊的地上坐下,神情有些愰惚。
過了許久,老將軍才過來問傅介子,接下來是不是回師。傅介子不由有些苦笑,這個老將軍,現在才想到自己是他的上峰,但是這事也沒有必要和他計較,道:“現在車師人已退,我們還是先去找到我漢朝的屯田校尉,然後回馬兒盹。”
老將軍沒有什麼異議,與後繼的輜重部隊遇上之時已經是天色大亮的時候了。
傅介子一行剛到,殷茵就趕了過來,見傅介子沒有傷著,這才放下心來。和殷茵沒有說上多大會兒的貼心話,龜茲國的後繼部隊也就跟了上來。
傅介子去見絳賓王子和馮嫽,還有蘇巧兒以及兀難長老一行人。陳說了一下這幾日的際遇,眾人皆是噓不已,特別是蘇巧兒。這時山國的老將軍過來和眾人議事,想合兵攻打車師。車師國有匈奴為依障,在西域對別的國家都不怎麼友好,所以和許多國家都結有仇,山國和龜茲與車師最近,仇恨也最大,所以山國將軍想聯合龜茲出擊車師,這個想法早已有之,只是懾於匈奴的威懾,不敢有所動作,但是現在山國已經向漢朝請了兵相護,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但是絳賓王子卻沒有答應,只是答應找到了漢軍屯田校尉就回師。事情也就這麼擱置下來了。
公事一了,傅介子回營帳去休息,宮帳就設在湖邊的怪柳坡,這裡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柳樹,傅介子累是累了,但是因為漢軍損失太重,他也睡不著覺,一個人到營外去吹風。
殷茵礙於情面不肯和傅介子同寢,所以就擠在弟史那裡,軍中女眷就她們幾個,弟史本來是和馮嫽安排在一起的,但是她跟蘇巧兒差不多年紀,說得上話便擠在一塊兒,順便和阿里西斯也熟了。殷茵在恢復記憶以前就對蘇巧兒有著敵意,那隻不過是出於女人吃醋的本性,此時她恢復了記憶之後,就更不願意了。
只是,這個姑娘為自己做了太多,殷茵對她也還比較客氣,但是心裡面始終都有一根刺。
此時和蘇巧兒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心裡面就更矛盾了,也一個人出來透氣。
“茵茵,你過來。”傅介子見到殷茵,有些欣喜得將她叫過來。
殷茵見到傅介子,故意使性子不過去,哼了一聲就到一邊兒的大石頭旁邊倚著。傅介子笑著過去將她拉到一邊的怪柳樹下面,道:“茵茵,你還記得那個譯者講的故事嗎?”
殷茵聽了默然點點頭,道:“怎麼會不記得。當我們幾經努力再走到一起時,發現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是嗎?”
傅介子一怔,道:“為什麼回不去?茵茵,以前你是我的妻子,現在你也必須是我的妻子,你可不許再嫁給別人,嗯,女孩兒家的,得從一而終才是。”傅介子諍諍教導著。
“呸呸呸呸……”殷茵反應很大,道:“為什麼我要從一而終,你就不需要?我不幹。”
“這個……”傅介子不由有些語塞,把這一切都歸咎於世事變幻無常,殷茵聽得生氣得不行,傅介子道:“茵茵,如果那一次,死的是我,我一定希望你改嫁的。”殷茵聽了生氣了一會兒,但是一會兒又臉色黯然得道:“我又何嘗不是,那次臨死前,我就在想,我死了你一定會娶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的,當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想,今天我想了一下,其實我也是希望你能夠幸福的。”
傅介子心頭鬆了口氣,看來殷茵到底是自己的好媳婦兒,思想工作就是好做,正要欣喜,殷茵卻又突然道:“可是,可是這才幾年,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