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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史點了點頭。
既然絳賓王子都這麼說了,傅介子也就順了他們的心意,道:“弟史,你和王子……國王去吧。注意乖點兒,別惹事。”弟史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看著絳賓王子和弟史一行人離開驛棧,傅介子站在這驛棧裡面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幾天的變故太大,也太快了,樓蘭國王新死,安歸王子繼位,龜茲國王又死了,絳賓王子當上了國王,從私情來講,傅介子對樓蘭的感情要深許多,只是安歸王子讓他很是失望,但是最後安歸王子卻放了漢朝的商隊和來漢的使臣,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龜茲國雖然與漢朝的交情不深,絳賓王子繼位,對於漢朝還不知是福是禍。
傅介子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過得良久,陸明道:“老大,現在國王死了,龜茲的局勢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許,這對我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說到這裡也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不該說這樣的話,樣子有些謙意。
傅介子頓了一下,道:“這要看絳賓王子的態度了。也許弟史和他結緣,對漢朝,對烏孫和龜茲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陸明擔心道:“我看絳賓王子文文弱弱的,不像是一個能拿得起的大丈夫,我們是不是再去好好說說?”
傅介子沉思一下,道:“再等等吧,現在絳賓王子國喪在身,去說這個不方便。而且,絳賓王子並不是你說的弱不禁風,七年前,我自己不也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嗎?”
陸明笑了一下,道:“這倒也是。”
傅介子笑罵一下,讓漢軍都散了,接著幾天,再去拜會了一下龜茲的一此大臣,探探口風。一晃便是七日,傅介子焦急得等著匈奴使者的去向,龜茲是走烏孫的必經之路,匈奴使隊卻一直沒有動靜。
國王的葬禮開始了,舉辦的地方卻是龜茲的神廟。是拜火教的聖地,隨著前番安息危機,大部分的火教教徒都已經西歸,此後陸續又來了大部,其中的一個長老傅介子也是見過的,只是那名字太長太怪,沒有能記住,反正對這些人傅介子一律稱為長老,也就應付過去了。
國王的葬禮是依火教*,裡裡外外的全是人,傅介子留下了漢軍在城中,自己只帶了兩個侍從過來,弟史此時就站在傅介子的旁邊,這幾天下來,弟史變得安靜了許多,和絳賓站在一起,也同樣是身著素服,看上去如同一對璧人。
長老按火教和葬禮給國王舉行葬禮,儀式特別的複雜,看得傅介子都有些眼暈了,過了很長的時間,葬禮才結束,國王的屍首被洗淨之的抬到了渠犁北的一座高山上面,讓禿鷹啄食,依禮,這種儀式只能由最親的人在場,所以傅介子一行都被攔在了外面,但是弟史卻被放了進去。
看到絳賓王子如此待弟史,傅介子心頭微喜,這是個好的兆頭。
龜茲的司禮官讓各人都回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弟史才小臉兒慘白得回來,看到傅介子就撲到他懷裡面哭了起來,可能是被嚇著了,把禿鷹怎麼啄食老國王的屍首的事情講了一遍,連細節都有,聽得傅介子也有些發怵。弟史這麼個大姑娘撲到他懷裡面哭,傅介子還真有些不習慣,雖然弟史已經習慣了把他當作叔叔,但是傅介子自己卻沒有那個覺悟,好不容易等到弟史哭得差不多了,傅介子將她拉到一邊兒坐下,道:“弟史,現在老國王病逝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弟史道:“傅將軍,你說什麼打算嘛?”
傅介子笑了一下,道:“現在絳賓王子成了國王,依照龜茲禮,未婚的國王是要在三個月內娶妻沖洗晦氣的,你沒有問問絳賓王子有什麼打算沒有?”
傅介子想到弟史女孩兒家的面嫩,所以問得比較委婉,弟史聽了臉上發紅,道:“不知道哩,我又沒問過。”傅介子見她有些口不對心,故意道:“你說,絳賓他會娶哪一國的公主呢?是樓蘭還是山國,或者精絕、于闐,還是莎車國?哦對了,樓蘭國沒有公主。”
弟史忍不住道:“莎車老國王也沒有公主,連王子都沒有。”
傅介子笑了一下,道:“那你說娶哪國好呢,要是娶了車師公主,那豈不是對我們漢朝和烏孫都很不利?”
弟史氣鼓鼓得哼道:“娶哪個都不好!”
傅介子忍著笑意,故意沉思道:“那可怎麼辦?他就不娶了嗎?”
弟史憋了好一會兒,才咕噥道:“他說娶我。”
傅介子大聲道:“真的?”
“是啦!”弟史臉上紅得不行,突然就起身回房,把門哐啷一聲關上。
傅介子心頭鬆了一口氣,看這幾天的情景,傅介子也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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