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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有點猶豫,如果元通出了事,自己怎麼給師孃交待?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也就不多說了,默然點了點頭,這時蘇維過來了,傅介子和元通也就把話止住了,趙雄悶不作聲,蘇維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道:“怎麼了?”
傅介子訕笑道:“沒事,師孃你們遠途勞頓,還是早點休息吧,有事情我會叫你們的。”
蘇維以為傅介子在生自己氣,哼道:“小氣,你不給我好好得活著,就太對不起葛妮亞了。她可不需要你建立多大的功業。”
傅介子淡淡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想到那個樓蘭的使者,傅介子心裡面又浮現出一絲的希望,有他相助,那麼事情將容易許多。
到了下午,驛棧裡突然來了一隊人,傅介子一看服飾,心裡面猛得一跳,喃喃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七,刀鋒上的文明
第六卷 解憂公主 第二十五節,最後一個支援
到驛棧的人身著樓蘭王宮衛隊的服侍,傅介子知道這是禿鷹衛隊,樓蘭安歸的貼身守備。
驛長很快就跑了過來,請傅介子出去說話。
傅介子心頭暗喜,這時元通和趙雄也出來了,傅介子向他們示意,不得輕舉妄動,自己跟著驛長出去,驛長以為自己做了多麼大的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滿面的喜色,道:“傅使者,這一回我專程去見陛下,在王宮外面可是露了一宿,你也知道,樓蘭這天兒,晚上可冷了。”
傅介子笑著謝過,向趙雄道:“一會兒給驛長拿黃的白的,算是謝謝驛長的援手。”
驛長哈哈笑著謝過,並沒有客套一下,傅介子知道這是樓蘭人的習慣,說什麼是什麼,也沒在意。想到這裡,心裡面暗自嘆了口氣,如果安歸也能和這些樓蘭人一樣,說什麼是什麼,那該有多好。
傅介子跟著驛長出去,禿鷹衛隊的頭兒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看上去卻顯得很老成,他向傅介子行了個禮,因為語言上不通,所以由驛長代為傳話,大致意思是國王安歸近日身體不適云云,沒有能及時得接見自己,現在病情稍微好轉,所以特意派他過來請自己進宮。
傅介子心裡面琢磨一下,自己這邊還沒有準備好,既然安歸能病,那麼自己也能病,於是讓驛長傳話,今天天色漸晚,明日國王早朝的時候,自己再正式去拜訪。
禿鷹隊長沒有多說什麼,聽得驛長說話,也就依禮而退,傅介子看著這個禿鷹衛士,他顯得滴水不漏,這樣的人最為可怕。
傅介子知道明日動手的時候,這個隊長肯定是首先要除去的人,這樣的一個對手,不可小覷。
送走了禿鷹衛隊長,傅介子回房去,元通和趙雄圍了過來商議,傅介子讓王貴好好得盯住驛棧裡的每個人,以防有暗梢。傅介子將火焰刀放在案上,幾個人商議定下來,就帶元通和趙雄進宮去,為了看著點蘇維,元通早早得回房去,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房裡,傅介子一個人靜靜得打坐,火焰刀在案上面放著清冷的輝光,現在事情多已經準備好,而他還得再等一個人。
那個樓蘭的使者,傅介子有一種預感,他今天會來見自己。
一直等到晚上入夜已久,果然,王貴引著那個使者進來。
使者見了傅介子,不動聲色得行了個禮,道:“傅將軍,請跟我來。”
傅介子心頭暗凜,跟著這個使者出去,總有些不明不白,而且也有可能是個圈套,傅介子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跟著他去,現在自己身上裝著的武器,使得一般的陣勢都嚇不到他。
此時驛棧裡面已經燈火全熄,所有的人都已經休息了,傅介子跟著使者出去,趙雄不放心,在暗中跟著,傅介子知道也不點破,畢竟這樣安全許多。
跟著這個使者左轉右繞的,傅介子一直暗中記著方向,以防有變,使者似乎是看出了傅介子的心思,道:“傅使者請放心,車護將軍的舊部我已經召集了大部,現在都在卻胡侯府。我們為了救車護將軍,傅使者為了得到樓蘭,我們各取所需。”
聽了這話,傅介子心裡面反而有些噁心,這個使者雖然是自己的助手,但是從這話上看得出來,他人品也不怎麼樣,一個不愛自己國家的人,更談不上別的什麼氣節。
傅介子正想著,這個使者卻道:“傅使者也許誤會了。我是精絕人,不是樓蘭人。因為車護將軍是我的大恩人,我才要救他,至於樓蘭怎麼樣,那與我無關。”
傅介子微微有些尷尬,道:“原來如此。使者既是精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