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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的是,這個圓形角鬥場中還有兩個女人同樣也在惦記著唐傑。
莉迪亞今天穿著一身素黃色的長裙,她身旁的僕人幫她打著一把小傘,頭頂上雖然烈日當頭,空氣又悶又熱,但是莉迪亞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自從她將唐傑送進圈套,又目睹了唐傑和劍聖安東尼的震撼對決之後,她回到自己的臥室中,本以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一舒胸中鬱悶,可是莉迪亞卻發現自己時不時的會一個人呆呆的發愣,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會變成那個黑頭髮男人的身影,莉迪亞閉上眼睛便會聽見他對王子盧瑟說過的那些話。
這些東西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她的腦海之中,雖然她親手將唐傑送進了一個必死的圈套之中,可是當她陰謀得逞的時候,她卻完全沒有當初想象的復仇快感。
我毀了這個男人,可我為什麼還是不快樂?他那樣的侮辱我,拒絕我,輕視我,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一點也笑不出來?
莉迪亞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一個看不見的蟲子不斷的蠶食著,難受異常。
與心思複雜的莉迪亞相比,不遠處的阿加莎的心境此時就簡單得多了。
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此時根本沒有了平日裡動人的光彩,在她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濃妝淡抹,可唯獨她一個人是素顏朝天,阿加莎的眼眶紅紅的,她整個人彷彿像行屍走肉一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
當她聽到唐傑行刺公主安吉爾而被捕入獄的訊息之後,她整個世界就像崩塌了一樣,前一天還處在甜蜜幸福中的阿加莎幾乎崩潰,她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就這樣失去了這個男人,她無法想象這個在大海之中呼嘯蒼天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倒在了陰謀詭計之下!
可最讓阿加莎痛苦的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倒下,卻無法幫上一星半點的忙,她明明知道這一切是一個圈套,可她卻無法站出來指責這個圈套的設計者,因為她的身家性命以及她身後的家族全部被捆綁在了費爾南德斯這臺戰車之上,她無法獨善其身。
正當這幾個女人魂不守舍的時候,圓形角鬥場突然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在角鬥場四周的鐵門轟隆隆的開啟,露出一個個黑漆漆的洞口,從裡面緩緩走出一隊隊的角鬥士。
唐傑不自覺的用手遮擋著這刺眼的陽光,四周驚天動地的呼嘯聲幾乎讓他窒息,等到他適應了這樣的光線後,他定了定心,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個圓形角鬥場之中還有其他三個大鐵門,在這些鐵門中走出另外的一些角鬥士。
“他們和我們一樣,不過各自所屬的奴隸主不同。”克魯迪亞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這些人,低聲說道“不知道這一次我們的對手是誰。”
唐傑目光不停的打量著角鬥場其他三個角落中走出的角鬥士,在他看來,這些人大多四肢健壯,目光兇狠銳利,顯然都不是好惹的貨色。
他們這些角鬥士在山呼海嘯中漸漸走近,各自用警惕和驚疑的目光互相打量著,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這樣四家角鬥士的奴隸主同時派出手底下角鬥士進行戰鬥的情形。
“這是怎麼回事?”克魯迪亞低聲嘟囔著,他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一把短斧,一隻手不停的在斧面刃口上婆娑著。
看臺上的人們看見這個情形也是紛紛一呆,他們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多的角鬥士同時出場,可他們稍微愣了一下,場上的呼喊聲稍微一弱,緊接著便又像潮水一樣猛漲了起來,數以十萬計的人們揮舞著他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吶喊著,因為他們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一場空前激烈的戰鬥。
四隊角鬥士漸漸的聚在一起,他們隔著一段距離互相警惕的和對方保持著距離,唐傑稍微看了一眼,發現這裡約莫有四五十人,而且大多孔武有力,眼神兇悍,如果能聚在一起倒是一股不小的戰鬥力量。
只可惜的是,這群人互相之間的敵意非常濃烈,就連自己這一隊的人都互相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暗自提防,尤其是之前那個叫摩根的狼人更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唐傑的背脊。
摩根雖然沒有穿盔甲,也沒有手持武器,但是他身上堅硬的體毛和皮革,以及他手上的尖銳爪子卻是他最好的盔甲和武器,這一雙爪子能輕易的撕裂任何堅硬盔甲。
正在這些角鬥士互相打量的時候,忽然間角鬥士出場的鐵門旁邊又同時開啟四扇門,這四扇門和角鬥士出場的木製鐵門不一樣的是,它們分別都是金色的鐵門,上面烙印著威武雄壯的圖案。
大門洞開之後,裡面一時間沒有任何動靜,只有角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