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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的人迅一個轉身,接著“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頰之上。
“你以為你是副總,是我的上司,長得比別人帥,錢比別人多,個子比別人高,就可以為所欲為?補償?誰稀罕你的補償!甩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江文溪完全沒了之前柔弱的模樣,兇悍得就像街頭的潑婦。
江文溪莫明其妙的轉變,讓樂天有一瞬的錯愕,但臉頰上火辣的痛楚讓他很快由怔驚轉為惱怒。緊握著打火機的手太過於用力,指關節處微微泛白,咬著牙,他冷笑出聲:“一巴掌換一個吻,這是你要的?”
江文溪一雙怒眸回瞪他:“一巴掌?我恨不能再甩你幾巴掌,你這個色狼大變態!”
說著,她舉起手還想再甩樂天一巴掌,手腕卻被他緊緊地攫住。
“你別得寸進尺了!”樂天冷冷地看著她。
………【第八章】………
這時,隔壁包間走出來一個人,瞧見兩人張弓拔弩的氣勢,尷尬地笑了兩聲:“麻煩,借過。”
樂天拉著江文溪往旁邊移了移,方便那人透過。
待見不到那人的身影,江文溪用力地甩開樂天的大掌,冷哼了一聲:“衣冠禽獸!”並不忘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轉身便往宴會大廳走去。
樂天盯著江文溪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走廊拐彎處,摸了摸被打的臉頰,臉色有些泛白,心中更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苦澀。
背抵著牆壁,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菸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盯著手中這支菸一點一點的燃燒,出了神。
他以為十年過去了,終於可以忘記那一生都抹不去的汙點,直到再見到方子賀和周夢珂,他才明白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一個是曾經從小玩到大感情甚至勝過親兄弟的好兄弟,一個是曾經深愛誓非卿不娶的女人,這兩張面孔交織在一起,往事又如蔓藤一般扭曲攀爬在心間,心底那道被強壓了十年的傷口再度裂開來。
記憶深處,剛入獄的一夜,那緊握著冰冷鐵窗欄杆不放的是他的雙手,他聲聲嘶聲力竭地呼喊回蕩在整間監室,甚至整個監區。也因此換來了與同室犯人的一場撕毆。那一夜,後來他被單獨關押,原本滿頭的黑在那一夜變白,因此後來他還得了個外號,叫“小白”。
監警一次次的警告,同室犯人一次次的嘲弄,終於有一天讓他徹底認清了,就算是被冤枉的,就算是他喊破喉嚨,他也必須在這裡服刑直至四年期滿。
起初,他天天都會期待夢珂會去看他,聽他解釋,他沒有強姦那個女孩,那所謂的證據――裝有他精液的安全套是捏造的,他是被冤枉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夢珂沒有去看過他,只有子賀看過他三次,每次都只是簡短几句慰問。
那時候,只是隔著一面鐵窗,他已經感覺到兄弟之情到了盡頭。最後一次,子賀對他說學業很忙,以後可能沒有多少時間再來看他,臨別之前,子賀終於向他提到了夢珂,夢珂只給了他三個字“算了吧”。他只是笑了笑,對子賀說,以後別再來了。
漸漸地,他習慣了獄中的生活,並認識了改變他未來人生的另一個人――江懷深。那時候的他和深叔並不熟,直到深叔出獄前一天,對他說,以後出來有什麼困難,儘管找他。深叔沒有給他留住處和任何聯絡方式,當時他只是覺得很好笑,這樣出去之後就算有困難,他也不一定能找到深叔。
經過那四年,所有夢都醒了。
四年之後,踏出那裡,迎接他的只有一場大雨。他在雨中立了很久,他要讓這場雨衝去那四年裡的一切,清清白白的從頭來過。但是,大學只念了一年不到,並且有案底,在現實社會是很難生存,更何況他身上烙印的是最恥辱的罪名——強姦罪。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終於對他開了眼。在他生活最困難最潦倒的時候,深叔出現了,他至今都不知道深叔是如何找到他的。之後,深叔帶他進入了江航。
“記住!進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從前的樂天,以前的一切不管好的壞的你統統都要放下。從今往後,沒有人會再看不起你。”
如今他在江航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整個行業內,沒有人不知道他樂天的名字。
淡白色的煙霧在這昏暗的走廊裡慢慢升騰,再慢慢散去,灰燼一截一截地跌落在地,不濺起一點兒聲響,猶如那四年裡的一場惡夢,留下的只有這白色的灰燼了。
被那個江文溪打了一巴掌,算是他活該吧,畢竟是他侵犯她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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