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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菇無語地看著她。
廖文介說完,又大爺一樣地靠回去。
“好了,接著包吧。”
“唉……”冬菇一聲長嘆,結交這樣一個朋友,只能讓她哭笑不得。
包紮好傷處,冬菇起身。
“我先走了,這般情況明日也上不得山。我們暫且休整兩天,我還有些事要準備。”
廖文介道:“你聯絡到安勍了?”
冬菇點頭,“恩。”
廖文介直起身,“他在哪裡?”
冬菇道:“我也不知,我沒有同他見面,只是透過他的手下與他聯絡。不過他現下在天山無疑。”
“好。”廖文介點頭,“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冬菇看了看床上的人,“他要如何處理,你想好了麼?”
廖文介撇了一眼風止,“一時半會死不了,他交我處置,你放心好了。”
“恩。”冬菇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
冬菇回到房間,破舊的小屋裡沒有點燭,漆黑一片。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衣躺在床上。
身旁之人一聲沒有。
可他越是這樣一動不動,冬菇越是清楚他根本沒有睡著。
冬菇躺到床上,伸手過去。果然,臂□軀在她碰觸的一刻僵硬了一瞬,而後又刻意放鬆下來。
冬菇心裡一軟。
“怎麼還沒睡。”
“……”
“呵。”冬菇輕笑,“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羅侯不安地動了動,“冬菇……”
冬菇攬著他,羅侯身上厚厚實實,一件衣服也沒脫,冬菇讓他回來他便回來直接躺到床上了。
“你這樣睡多難受。”冬菇坐起來,羅侯本也想同她一起起身,可又被冬菇按了回去。
“你躺著,今日是娘子有錯,我來服侍你。”
“冬菇……”羅侯不解,“怎了。”
“哎,丟人,不提了。”冬菇爬到床尾。她將被子掀開一角,果然羅侯殘肢上的布條都沒有解下來。
她將布解開,羅侯動了動,又放鬆下來。
羅侯的殘肢佈滿傷痕,結痂發硬,而剩下的一條左腿也是常年奔勞,肌肉結紮,堅實無比。而覆在上面的手,雖纖纖如削蔥,但也非是養尊處優。
生活的艱辛,一眼可見。
冬菇攬住他的腿,談笑之間,一點一點幫他放鬆。
另一邊,廖文介將沾血的衣服扔到一邊,換了一身乾淨衣裳。
再轉過頭,看到床上的人,她又不禁凝眉。
“唉……”一聲無奈長嘆,她從一個布囊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藥丸。
“我這藥可是珍貴了,多少年來都沒給人用過。我動了殺念卻又下手救下的,你是第一個。”
廖文介來到床邊,一手扶起風止。這麼近的距離,讓廖文介清晰地看到風止的面容。他年歲應該也不小了,眉間有淡淡的鎖頭紋,因為習武奔波,膚色有些深,臉上也略顯粗糙。
“嘖嘖,真是想不懂。”廖文介一邊幫他順氣,讓他嚥下藥丸,一邊自己叨咕,“好好的男子不做,非要走這樣的險道,到底怎麼想的。”
喂好了解藥,廖文介拾起一旁的手巾,就著已經涼了的水涮了涮。
“哎呦,涼了。”她嘴裡說涼了,可手下卻沒停,“不過跟你的臉比起來,這還算溫的。”
涮好了手巾,她再次回到床邊,摸著下巴看著昏迷的風止,戲謔道:“公子,得罪了。”
說完,她手一伸,將風止的腰帶一把拉開,三下五除二將風止脫了個乾淨。
身上血跡斑斑,肩頭那處槍傷已經犯腫,還在流血。
“嘿,身子還挺白。”廖文介哼笑一聲,開始給風止擦拭血跡。她對風止不留情,下手隨意,沒輕沒重,幾次碰及傷處,讓昏迷的風止微微顫動。
“我也受了傷,可現在居然得伺候你,什麼道理。”廖文介撇著嘴抱怨。
手下軀體雖是傷痕累累,不過卻是一等一的好武材,廖文介是識貨之人,見風止雖在昏迷之中,可身體卻猶帶著一絲戒備,臥如猛虎酣睡。肌肉紋理分明,比起羅侯,少了一份力道,卻多了一份靈氣。
她給風止擦拭好,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給他穿。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她坐回床邊。
餘光掃到床腳一物,那是風止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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