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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了。”
冬菇輕輕笑出聲來。
“不論你今日是怎麼了,這句話我還是很喜歡的。”
李慶瀲也給自己逗樂了,“算了算了,白誇你個沒良心的蹄子。”
冬菇長相變了麼,當然沒有。
午後的時光,慵懶而緩慢,一雙友人在桌前飲茶聊天。
無慾則無求,無求則不爭。不爭,則寶相祥和。
所謂相由心生,不外如此。
……
酒肆裡,冬菇打掃灰塵。回頭,看見羅侯扶拐站在酒樣前,正一一檢查。
她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很滿足,羅侯。我很滿足了……
這些日子,她想到了許多事情。
曾經她想取信於他,觸碰他的傷處,被他推了一掌,那一掌讓她喉口悶血,呼吸困難;那日她想嬉鬧於他,偷偷躲在他身後嚇唬他,他一瞬間便扣住了她的手;她想到他握住她的方式,想到那日手腕上深深的淤痕,想到他可以連續幾夜不睡覺……
很多事,其實早已露出端倪。
冬菇知道,有些事情會發生。那是一種直覺,無根無據,可是卻瞭然在心。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是明日,也許是很久以後,但是,早晚會發生。
這種平淡如水的生活,在外人看來,似乎很無趣。可是對冬菇來說,卻是千金不換的。她時常想同羅侯說些什麼,可是輾轉多時話到嘴邊,出口的還是問飢問暖。
罷了,她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輕輕對自己說。
問出來又如何,到時還不是站在他一邊,問不問又有什麼意義。
那日,冬菇出門買畫紙,剛出了巷子就發現自己忘記帶錢袋了。冬菇轉身準備回家取錢,就在她往家裡走的路上,她看見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人,衣著簡樸,身無配飾。冬菇所站的那條路,正好可以看見羅侯的酒肆側面,本來她想一走一過,反正很快就回來,所以沒有打算過去。只是在她路過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冬菇看見了那個女人。她來到羅侯的酒肆門口,負手而立,沒有開口。羅侯本來在鋪子裡整理酒罐,見到那女人,頓了片刻,便開門讓她進去。
冬菇站在巷子裡,不到半刻,女人便離開了。
他們分開時,沒有道別,沒有說話,女子走得乾乾脆脆。
一個陌生的女人趁著自己不在家,來見自己的新婚丈夫,換做別人心裡一定鬧翻了天,可冬菇卻沒有絲毫往偏了想。
她知道,羅侯不會。
那女人來找他,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她站在巷子口看了一會,便回家取錢買來畫紙。回到酒肆,她一切如常。
“相公,我們今晚打點酒回家吧。”
“好。”
冬菇裝了滿滿一罈子桂花酒。
“快過年了呢。”
“是。”
夜裡,她與羅侯坐在木桌旁,一碗一碗的喝酒。酒入脾胃,暖和無比,冬菇把房門也開啟了,冬季的涼風一陣一陣。
“關上門吧。”羅侯見冬菇坐在風口上,開口道。
冬菇喝得暈暈乎乎。
“不。”
“……”
冬菇看著他,一手託著碗,一手握住羅侯,一雙醉眼凌波迷離。
“你都不冷,我也不冷。”
“……關上門吧。”羅侯見冬菇絲毫沒有關門的意思,便扶伸手去拿柺杖,想站起來自己去關門。哪知剛有點起勢,便讓冬菇按了回去。
“說了不冷,為何要關門。”一陣涼風吹進,熄滅了昏暗的油燈。頓時屋裡一片灰暗,只有外面的月光,照耀冬菇的雙眼綺麗明亮。
她一口喝完碗中酒,“好了,現在更不用關門了。”
“你……”冬菇又想倒酒,被羅侯制止了。“不要再喝了。”
“為何,為何不要再喝。”
“……你有些醉了。”
冬菇呵呵地笑,“好,我聽你的,不喝了。”她將碗放到一邊,“來,你坐過來點。”
羅侯挪了挪。
冬菇攬著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上去。她的唇間帶著涼意,帶著冷香,一點一點廝磨著羅侯的嘴唇。
她輕輕地咬著羅侯的下唇,“你說你一直都不會冷,對不對。”
羅侯雙手攬著冬菇,鼻翼嗅到兩人身上的酒香,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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