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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做不對?”
冬菇點頭。
“哈。”廖文介不禁一笑,“你愧疚無奈我都可以理解,唯獨這個不對讓人匪夷所思。”她身體微微前探,似是想離冬菇近一些。“我同羅侯是一夥的,你向著我便是向著羅侯,你怎麼會覺得這是錯的?”
冬菇未避廖文介直視的目光,她輕道:“殺人是罪。”
殺人是罪。
這四字一出,冬菇頓感周圍氣氛一變。再看廖文介,後者目露兇光,臉色極為難看。
“你說什麼?”廖文介面露譏諷,“罪?你知道我最喜歡殺什麼樣的人麼,便是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若殺人是罪,那保家衛國拼殺前線的將士全都是罪人?”
冬菇搖搖頭,“廖姑娘,你想偏執了,我非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
“被殺的人被奪走餘生幸福,殺人的人奪走他人的餘生幸福,這是罪;而天下不平,戰亂四起,百姓顛沛流離將士身處戰火,這也是罪。前者是小罪,是普通人無奈之罪;後者是大罪,是當權者無能之罪。”冬菇輕聲道:“此罪非彼罪,在下完全沒有貶低將士們的意思,廖姑娘誤會了。”
廖文介緩緩直起身,眼睛直直地看著冬菇。
“你到底是什麼人……”
冬菇不懂她的意思,“怎了?”
廖文介心裡久難平靜,她一腔怒火只讓冬菇淡淡幾句便化掉了。她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好似認識她,又好似不認識。她如此瘦弱,坐在那裡,自己只消兩根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可她又好像很高大,強壯到廖文介連出手的念頭都不敢產生。
“廖姑娘?”
這一句喚回廖文介意識,她哼了一聲。
“伶牙俐齒,百無一用!”
冬菇苦笑,“是,廖姑娘見笑了,我本也沒什麼本事。”
廖文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溜達,慢悠悠地也不說話。冬菇起初還追隨她的身影,禮貌等待,可後來她實在是著急羅侯的事,猶豫再三,終於開口。
“廖姑娘,不知羅侯……”
廖文介明知故問道:“羅侯怎了。”
“這……”冬菇嘆氣,“廖姑娘,冬菇剛剛失禮,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冬菇這裡向你賠罪了。”
“哼。”
“廖姑娘,請你體諒冬菇的心情,我實在是擔心羅侯……”
廖文介想了想,對冬菇道:“你可知,現下,我並不想告訴你羅侯的事情了。”
冬菇道:“為何?”
廖文介沒有答她,卻是在心中默默沉吟。
她現在不確定是否要將此事告訴冬菇,雖然她們只談過短短兩次話,可她卻從這簡短的話語中感受了許多。
她未仔細調查過冬菇。從前,在她眼裡,齊冬菇只是羅侯的妻子,一個平凡的女人,沒有任何意義。
可她錯了。
這個女人並不平凡。第一次見面,她的機智給她留下深刻印象,而第二次見面,她的話語又讓她為之動容。
齊冬菇怕她,又不怕她。
廖文介心道,我能用武力使她屈服,可是讓她心服卻做不到。
思及最近的事,廖文介心中煩躁。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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