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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上戰場時,連刀都握不緊。”
“啊……”
“而我同他不一樣。我在先鋒營,是因為我本事至此。先鋒營雖危險,可是斬敵機會最多。所以銀錢拿的也是最多。”
本朝律令,戰場上,以人頭數來分發軍餉。
“所以說,你在先鋒營,是為了賺錢?”
“對。”
“先鋒營那麼危險,你不怕麼?”
“哈哈,想殺我,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廖文介一笑,狂妄盡顯。
“文介身手高強,冬菇敬佩。”
“少來。”廖文介瞟她一眼,“你會敬佩我?笑話。”
冬菇也不欲多言,她直奔主題,“文介是在先鋒營中與羅侯認識的?”
廖文介道:“起初我並沒有注意他,畢竟送來先鋒營的男子多是一兩日就死的,誰會在意一個死人。”
冬菇道:“那你是何時同他相識的?”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他來先鋒營一個月之後。”廖文介慢慢回憶,“那日中午,伙房送來飯菜,我懶得同人講話,便拿了飯去偏處吃。然後我便看見了羅侯。他一個人在一棵老樹下吃飯,周圍沒有一個人。”
“當時我才恍然,他來先鋒營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仍然活著。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慢慢注意到他。”
“這一注意,我才發現他真的是個奇人,或者說是個瘋人。”
“哦?”冬菇道,“怎麼個瘋法。”
“有幾次我同他編在一隊,在殺敵時,一開始他手法很不靈活,多次有過性命之危。可每一次都讓他化解。”廖文介望向冬菇,“我發覺他心境很穩,而且不曾懼怕。你可知這兩點多不容易。不管什麼人,再灑脫再豁達,也終究是惜命的。可他卻不是。孤注一擲,冷靜搏殺,別人遇險則避,他卻迎難而上。好像命不值錢一樣。所以我說,他是個瘋子,冷靜的瘋子。”
冬菇靜靜聽著她說話。
是不是因為家鄉無人盼你,所以你無所牽掛;是不是因為家中眾人排斥,所以你才不畏死亡。
廖文介稱你天縱奇才,可她怎知這稱謂之苦澀。得失相伴,福禍相依,你究竟喜歡哪一條路。
“從那以後,我更加關注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殺的人越來越多,手法也越來越熟練。慢慢的,先鋒營中傳開了他的事情,他也是留在先鋒營的唯一一個男人。有人送他稱號——羅剎刀。”
羅剎,食人惡鬼也。
“羅剎刀……”
“是,軍營裡提及他,也不叫他的名字,只是稱他羅剎。”
“他使刀?”
“對,起初是軍裡分發刀具,他沒得選擇。後來屢拿戰功,可以換兵器了他卻還是用刀。先鋒營裡有這樣一句話——羅剎走刀,神鬼讓道。”
聽到這,冬菇忽然忘卻現下這緊張的氣氛,心裡莫名生出一絲絲自豪來。
“有這麼厲害?”
廖文介頓住,來回看冬菇。撇著嘴道:“瞅瞅你這小人得志的樣子,你不是菩薩心腸麼。而且羅侯武功厲害,與你有何干系。”
冬菇道:“怎麼沒關,他是我丈夫,是我房裡人,你說有沒有關係。”
“嘖。”廖文介不理會她,接著往下說道,“你知道他刀強在何處麼。”
冬菇道:“我對武功一竅不通。”
廖文介只說了一個詞。
“簡單。”
“簡單?”
廖文介道:“對,簡單。他沒有套路,甚至沒有招數,他的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人。他沒有師父,他的學藝處就是戰場,練習處就是死人坑。每一招每一式都簡單直接,只為取人性命。”
“通常我們學武,與人動手,都會有幾招試探招數,好探知對方深淺,而後緩急結合見招拆招,找到時機再一擊制勝。而羅侯卻不是,他絕對不會所謂的試探,拿起刀來,他第一刀便是殺人刀!”
廖文介幽幽道:“往往在他人沒有蓄滿全力時,他就已經下了殺手,很多人就是死在他的第一刀上。”
因為沒有顧慮,因為沒有牽掛,所以他的刀單純而直接。
“他向我驗證了一句話——最簡單的,往往是最恐怖的。”
冬菇一時靜默。
“你怎地不說話,沒有想到?”
冬菇道:“我知道他應該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也想過他應是會武功……不過我沒想過他有這麼厲害。”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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