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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個家的最後一夜。
這間年代久遠的小宅院,寄託了冬菇太多太多的感情。這是冬菇心中第一個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雖然不大,也不奢華;可是終究難捨。
她與羅侯朋友很少,平時也沒有往來的街坊鄰居。她與他的故事;從頭到尾,只有這間小屋子記載下來。
翌日清晨,羅慈很早便到了,冬菇與羅侯也準備好行李上路。
關門的時候,冬菇最後看了一眼整間院落。
這院落就像它的主人。
安安靜靜的火房,臥房,畫間,還有小小的儲物房。以及院落中間那棵並不粗壯的老樹。
冬菇有一瞬間覺得,它們好似是知道了些什麼,在晨光默默中注視著他們,祝福著他們。
簡單樸實的物件,朦朧普通的記憶。直到離開之時,冬菇才發現,它們對自己是如此的重要。
關上的門,正如回不了的過去。而轉身,意味著面向未來,踏上另外一條路。
“嫂嫂,我給大哥準備了一輛馬車,這樣東西也方便放一些。”羅慈道。
冬菇笑笑,“小妹有心了。”
她去扶羅侯,後者卻並不想坐馬車。羅侯扶著冬菇的手臂,輕道:“我病已經好了,不需要坐馬車。”
羅慈聽見他的話,走過來。
“大哥,你一個男人家,騎著馬趕路像什麼樣子,而且你身體不便,嫂嫂也是為了你好。”
羅侯緊握木拐,看向一邊。
冬菇心裡也不想羅侯太過勞累,道:“小妹說的對,坐馬車吧。”
羅侯不再說什麼,冬菇扶著他坐上馬車。因為羅侯長得高大,所以木拐也很長,放不進去馬車裡,只有搭在外面。
冬菇看了看馬車,她實在覺得這個車有點小,羅侯坐在裡面肯定不如坐她原來的牛車舒服。可是這是羅慈準備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羅慈騎馬,冬菇趕馬車。他們行進速度不快,不過一直未停。
羅慈並沒有詢問具體要去哪裡,都是冬菇決定方向。
在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一處山村。
冬菇對羅慈道:“今日在此過夜吧。”
“好。”
冬菇尋了個農戶,老婦人十分好客,將冬菇一行三人迎進家中。冬菇欲拿些銀兩給老婦人,卻被拒絕了。
老婦道:“山野陋室,沒有好東西招待,一點山貨,不要錢不要錢的……”
“那就多謝了。”
老婦去後堂準備飯菜,冬菇扶著羅侯坐下。
“我去給你舀點水喝。”
冬菇在水缸裡舀了半碗水,拿給羅侯喝。
老婦人端著幾碟菜回來,正如她自己所說,並沒有什麼好東西,只是些山蘑菇,青菜一類,也沒有葷腥。
冬菇幫忙接過,“多謝大嬸。”
老婦又端來幾碗飯,一一放在眾人面前。
“招待不周,還望各位見諒……”
“怎會,大嬸肯收留,我們已經感謝萬分了。”
“呵呵。”老婦收拾了些東西,轉身離開。
後堂
“大人,照你的吩咐,已經端上去了。”
老婦向一個背影恭敬垂首,那背影一襲紅衣,豔麗無比。轉過身,一聲輕笑,正是呂丘年得力部下——風滯。
“下完了?”
“是,屬下照大人的吩咐下好了藥。”
老婦低著頭,又問道:“……大人,為何只給那男人下藥,剩下兩個人呢?”
風滯血紅指甲點著薄唇。
“有你說話的份麼。”
老婦一身冷汗,腰彎得更低,“是是,屬下失言,屬下失言……”
“去前面吧,久了讓人生疑。”
“是。”
老婦回到前堂,剩下風滯一個人比劃著手,媚眼如絲。
冬菇等人毫無察覺。夜晚,一行人暫住老婦家。
羅慈倒是大方,將唯一的一處偏房讓給冬菇與羅侯,自己在火房打了地鋪。
條件有限,也不能多做梳洗。因為山間溼氣重,羅侯的殘肢又極易受寒,所以冬菇將唯一的一點熱水燙了手巾,給羅侯敷腳。
她開玩笑道:“相公,我們真是好奢侈,這點水不用在臉上,居然用在腳上。”
羅侯坐在硬板床上,緩道:“我說過不用管它。”
冬菇起身親了他一口,“不管怎麼行,你這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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