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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也只是一聽一過,沒有放在心上。哪知沒過多久,朝中竟傳來袁繼業袁繼山兩人通敵叛國的訊息。
母親情急,卻也拿呂丘年沒有辦法。
安勍曾經想過,她們二人被殺掉,也許就是因為那時所提及的原因。至於事後,母親也曾經派人找尋過袁繼業生前所說的證據,奈何袁繼業家已被抄,親人盡誅,最後只能無果而終。
安勍心道,袁繼業是兩年前出事的,證據同樣也是兩年前丟失的。
而羅侯,也是兩年前回到析城的。
世間真有這樣的巧合麼……
安勍手指輕輕敲打石桌。
“你先下去,我要獨自想一想。”
“是。”成泉行了一禮,退出院子。
安勍獨坐亭中,腦中思緒紛紛。
他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羅侯與袁繼業的死因有莫大關係。至於具體是什麼關係,他還猜不到。不過,一定離不開呂丘年。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當年羅侯憑白消失的兩年就好解釋了。他,以及其他身手高強的將士,應該是被袁繼業叫去為她單獨做事。
至於做什麼事,想來便是搜查呂丘年為亂的證據。
兩年之後事發,袁繼業袁繼山相繼死亡,羅侯也出了事,回到家鄉。這樣以來,時間剛剛能對上。
羅侯活下來了,在那次浴血爭鬥中保住了性命,這是至關重要的。
安勍對羅侯有無數的疑問。比如,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有誰一起活下來了。
還有,他帶著什麼東西活下來了……
“羅侯,看來於公於私,我都要親自與你一會。”
安勍站起身,他的長髮散落垂至腰間。青色的月光照耀在他雪白的狐裘披肩上,泛出道道銀絲。
他抬頭眺望明月,細長眼眸中月華留影。
“羅公子,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你膽子,可真是太大了……”
……
都城相府。
一匹黑馬夜下而來,門前駐步。
馬上下來的人解了披風,侍衛將馬牽走,開門讓來人進入相府。
深夜,相府裡幽深冰冷,寂靜一片。
讓人奇怪的是,一路走過,除了看門的兩個,碩大府邸竟看不到一個護衛。
按理說,這樣的一個官員,府邸應該重重護衛才是,可是相府偏偏就沒有護衛。
熟悉的人都知道,呂丘年府中不設多餘侍衛,她府內高手在沒有命令的時候,皆不得擅自入府。
而她自身的安全,僅由兩人負責。這貼身保護的兩個人,是一對姐弟。從呂丘年擔任丞相一職開始,跟隨呂丘年已經有十年之久。
這對姐弟有個頗為有趣的名字,姐姐叫風滯,弟弟叫風止,均是諧音“瘋子”。
沒有人知道他們身手如何,因為沒有人見識過他們出手。不過,呂丘年任官十餘載,遭受刺殺暗算不計其數,卻沒有分毫受傷,他們的手段可見一斑。
走得深了,來人步入一間偏院,院子盡頭有間普普通通的屋子,還亮著燈。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垂首而立。
“啟稟丞相,我回來了。”
屋裡無人開口,門卻輕輕開啟。
羅慈抬頭,見開門人正是風滯。身為女子,卻著一襲紅衣,抿嘴淡笑,眉眼傳情。
“羅大人回來了,相爺可是等了很久了。”
她帶著羅慈走進裡間,裡間內並未點燈,漆黑一片,屋裡也沒有人。風滯來到書架邊,伸出右手,她十指皆塗著紅豔的染液,即使微弱光芒下,也是鮮亮無比。
書架之上有一個盆景,盆景內設有假山水流,風滯伸出食指,在假山的一處洞穴裡輕輕按了一下。
咔嚓一聲,機關開啟。
牆壁赫然轉動,內部原來另有乾坤,燃起的火把照耀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道路。
“羅大人,請吧。”
風滯輕輕抬手,抬起的時候從羅慈的手臂處劃過,緩緩帶起,她斜著眼睛看著羅慈,柔媚而挑逗,渾身散著不陰不陽的詭異氣質。
羅慈淡笑。
“多謝風姑娘。”
羅慈走進地道,門在她進來的時候緩緩關上。
地道並不深,向下走十餘步,再轉個彎,便可到達一處石室。
石室中燈光明亮,木桌書架齊全,玉臺上點著檀香,散發著幽幽沉溺的味道。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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