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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府的紋案,確實是安南王府的東西。
不過,羅慈皺眉。
這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呂丘年又不是傻子,怎會被這樣的招數騙到。
她站在風滯的屍身前靜靜思索,廖文介給她這把小刀,是想讓她嫁禍給安南王府,可廖文介與安南王府有何仇恨,或者說,她為何要做人情給自己。
“可是,既然要做人情,為何又要用這種破綻百出的方法。”羅慈不禁低語。
寒風襲過,傳來低沉聲音。
“……那是因為,她做的不是生情,而是死情。”
陰森一語在身側響起,羅慈剎那間如臨冰窖,刺骨的冷意激得她身體顫抖不已。
再一抖動,羅慈輕輕回頭。
“你……怎會……”
跪在地上的風滯緩緩抬頭,她一襲紅衣,渾身沐血,嘴角卻帶著溫柔的笑意,宛若地獄中爬出的復仇惡鬼。
未斷的一隻手,握著從自己肩上拔出的匕首,赫然插入羅慈的腰間!
冰冷的力氣刺入體內,羅慈跪倒在地。她渾身冷汗,費力地抬頭看向遠處。
“廖文介……”
“咯咯咯……”風滯笑得陰森無比,彷彿遇見天下間最有趣的事。
“她這毒真是好東西……還留給我回光之刻……我要謝謝她,讓我帶著大人一起走……”
“羅大人啊……看來你這一生註定是背叛的一生,不僅是你對別人,還有別人對你……你要出賣丞相的一刻,可有想過現在的結局,哈哈……哈哈哈哈——”
狂然大笑,戛然而止。
最後一絲氣力用盡,風滯臉上還留著大笑的癲狂,緩緩倒地。
羅慈白衣染滿鮮血,她拼盡全力站起來。
我不能死,不能死……
我要去見他,我要帶他走……
現在支撐她的,非是錢財,非是權利,只有那個沉默男人的眼神,和他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
……
另一邊,冬菇在山洞裡等得渾身冰冷,心怦怦直跳。
忽然,洞外傳來聲音。
冬菇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廖文介帶著一身血腥走進山洞,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斷手。
“文介!”
“拿水來。”
冬菇手忙腳亂的取來水袋,看著廖文介摘豬毛一樣拔下風滯的紅豔指甲,撕掉最外一層,泡到水裡。
那薄薄的一層甲片,混著乾涸的血痂,泡在水裡說不出的噁心,可冬菇捧著這點水就像捧著聖旨一樣專注。
“把他扶起來。”
廖文介抬起羅侯的頭,兩手一掐,讓他把嘴張開。
“你輕點啊,那個是臉!”
“呿。”廖文介眼睛撇她,手下卻見輕。
兩人合力將解藥灌入羅侯口中。
“這些也喝了。”
“行了行了,撐死了。”
喂好羅侯,冬菇心中一塊大石落定,她扶著羅侯靠在牆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你看你都給他掐出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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